發出的哩。”
“陸璣人倒不壞,只是心腸太過殘忍,行事倒無可厚非,他在江湖神出鬼沒,來去如幽魂,不許任何人進入他的神魔谷,不會發嘯聲引人注意的。”
“以修為而論,可能是他。要碰上他,我們怎麼辦?”
“那老怪物從不與人打交道,性情孤僻古怪,我們不惹他,他絕不會找我們的。我們的事十萬火急,不惹他就是。”
“還有九天,也確是太急了些。今晚我們趕到南陽,明天一日一夜,必須走漸川趕到家準備應變,也許他們會提前發動呢。平哥,爹和辛伯伯一定可在這兩天趕到麼?”
“可以的。我和爹在羅州分手。他老人家說辛伯父在銅鑼關逗留,囑我先和你趕回,他老人家去知會辛伯父,隨後趕來。按腳程,這兩天該快到了。”
“平哥,我們為何不走洛陽把他們驅散?在莊中待敵前來逞兇,豈不太傻?”
“爹已知他們分兩批前來騷擾,勢在必得,其中有許多宇內兇魔參與,實力龐大。我們如果在洛陽先下手,要被他們纏住,另一批惡賊提前下手,大事去矣!”
“我們快趕,平哥。”
兩人以奇快的身法,飛掠而去。
逸雲發出長嘯,聲剛落,白骨神魔已經到了。
“小輩,掣劍!老夫要你割下一條腿。”白骨神魔在丈外剎住身形,他見逸雲背手而立,劍在背上並未掣下,所以並未撲上,僅出聲怒吼。
“慢著,老怪物,你先歇會兒,喘口氣再說。”逸雲笑著說,神色泰然。
“呸!老夫等不及了。”
“急什麼?你是武林前輩奇人,用不著跟我這晚輩後生氣唬唬地,是吧?”
“老夫不和你磨牙,今天非卸下你的狗腿不可。”
“你言之太早,唬不了人,你放下那中藏屍毒的白骨棒兒,咱們先印證掌掌,你敢麼?”
“憑你?哼!動兵刃的話,憑你剛才那詭譎的劍法,也許你能支援一二十招,要比拳掌,你恐怕一命難逃。哼!你竟狂妄到要比拳掌,活得不耐煩了!年紀輕輕。你還得活下去呢。”
“少吹大氣,你是不敢與華某印證麼?”
“印證?哼!你做夢,我要你的命呢。”
“來來來,哈哈!放下捧兒,要命來拿就是,我等著哩。”他大笑著往下首一站,抱拳拱手候駕。
白骨神魔聽他以渾雄的內力發嘯,已生戒心,他口氣強硬,其實心中暗自警惕。
他將白骨棒插在腰帶上,運功護身力貫雙掌,一步步向前走,沉聲道:“小輩你小心了,我練有先天一氣神功,任何掌力皆可反震,掌是白骨屍毒掌,沾身無救,力可隔紙碎石,看你捱得多少掌。”
“咱們可說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我練的,是伽藍禪功,外力不侵,掌力嘛,我也不知叫什麼掌,反正純陰至純陽相生相成,能否隔紙融金,我還未試過呢。”
“你身背伽藍劍,定是天心大師的傳人,伽藍彈功乃是佛門至高絕學,你小小年紀豈敢妄言練有了?哼!”
“信不信由你,你就會相信的。咱們都練有無上絕學,就看功力修為的深淺了。”
兩人逐漸接近,雙方都心懷戒備,在未試出對方其才實學之前,誰也不敢貿然搶攻。
白骨神魔一揚掌,逸雲一扭虎腰,錯步斜身,立掌準備回敬。但雙方並末出手。
逸雲踏出一步,立掌變為陽掌。白骨神魔向左前跨出一步,揚掌待切,便待反擊。但雙方都側移一步,無機可乘,又不敢硬拼,互有顧忌,所以並未出乎進攻。
兩人轉了多次照面,都不敢貿然出手,雙方神芒冷電四射的神目,似要看透對方肺腑。堅硬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隻只深約半寸的履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