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玉麒麟夫婦,也為了此事心焦。
兩人食罷,到山泉處洗漱,遠處仍可聞到間歇的鼓聲,隱隱由遙遠處傳來。
上半夜歸如煙值夜。兩人吹熄松明,如煙盤坐在洞口,逸雲則苦練伽藍禪功,直至二更方才和衣躺倒。
還有兩個時辰休息,他放心睡去。
良久,他突然被身畔的喘息聲驚醒,鼻中嗅到一絲極為熟悉的幽香。
正在朦朧之間,忽然一雙蛇也似的灼熱的滑膩玉手,纏住了他的肩頸,而身上卻伏下一個溫熱的軀體。
他大吃一驚,神智全清,伸手一摸,他突然縮手不迭,急叫道:“芸姐,芸姐,你……你這算什麼?快放手!”
當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守住洞口的如煙,卻是心潮起伏,腦際的前情往事,紛至杏來。
六七百年之前,咱們的同胞腦子裡相當簡單,不像現在的人聰明,也沒有今人的陰險。不論男女,對生死人而肉白骨的恩人,酬恩的觀念更沒有今人複雜;
那時,他們的看法大多數都很簡單。男子漢對感恩的看法是“殺身以報”。女孩子可憐,她們認為最可行的是“以身相許”。以今人的眼光看來,這些古人愚蠢之至!
如煙雖說是巾幗英雄,也在腦中存有這個古怪的觀念。在這以前,她自小受母姨薰陶,認為天下男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要用她天生的本能,在江湖玩弄眾生,從事復仇大計。所以當她已識人事之後,對男女間的事,可說已大部瞭然。她還未練成的“玄陰鎖陽功”,就是一種類似“素女術”的歹毒玩意。這玩意需要先了解男人的公理,更需要有經驗的明師指點。這都不難,天魔地煞兩夫人都是其中老手。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潛意識中,先天上就隱下了禍患。
在大珠臺決鬥之前,逸雲三番兩次授手;她雖沒看到他的真面目,酬恩之念,卻已油然而生了。
大珠臺逸雲終於現出廬山真面目,但他已有一個美貌如花功臻化境的黛妹妹。
她認為自己生來命薄,不配去愛逸雲,何況他還有一個愛侶在旁,不容她妄想,但真不敢妄想嗎?廢話!
十天中的引度真元,肌膚相親,她先天上的本能逐漸被引發,情根深種難遣難排。
她不敢奢望與逸雲永結同心,但卻敢妄想以身相酬;反正不久之後,她的玄陰鎖陽功練成之日,也就是開始蕩婦生涯之時,將處子之身奉獻給他,那是唯一可慰之事。
她雖有此心,但身在病中,而逸雲卻以姐弟的真誠待他,強將她的念頭壓下了。
雪蓮與子午六陽針毒藥性漸漸發作,引發了她女性天生的潛能,腦海中的怪念頭,也在雪蓮藥力的誘發下,向上浮,向上浮!
白天裡,在恐怖叢莽中,她緊張的心情將藥力壓下,沒有發生意外,進餐之時,她終於在雪蓮所發的神異力道下,不克自持了。
可惜逸雲沒留意她的神情變化,也沒想到雪蓮的藥力會誘發得那麼快。
她獨自在洞口戒備,可是腦中映出的形象,愈來愈清晰和強烈,全是逸雲的一言一笑。
漸漸地,丹田下那被強抑著的熱流,終於無法抑止,逐寸向上升起。羞恥心、自卑感和自尊心、強制力,全慢慢地消失了。
她呼吸愈來愈急促,渾身溫度上升,丹田下那蠢蠢的熱流,終於向上疾升,瞬即遍佈全身了。
她回頭向內看去,洞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逸雲的呼吸聲幾不可聞,可是她知道他睡在那兒,她恍惚看到逸雲正在向她含笑招手,耳中似乎聽到他那令她情不自禁的溫語聲。她只感到渾身一震,靈智全失。
她嬌喘吁吁,目中噴火,猛地脫掉青衫,褻衣盡落,那足可焚身的慾火,驅策著她而無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