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不可。
韋強見鳴冤之人乃是蔣英翠,臉登時嚇的蒼白而無血色,失聲道:“怎麼是你?”
羅騰飛笑問:“難道韋通判認得原告?”
韋強面色尷尬道:“此女乃是刁婦,滿口胡言,誣陷皇親,藐視公堂,著實可恨。下官本念他是一介女流,不予追究,想不到她得寸進尺,今日又來搗亂。”
他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道:“大膽刁婦,多次藐視公堂,本官絕不饒你。來人,將刁婦壓下。”
羅騰飛心中盛怒,出聲道:“這就是韋通判審案的方法?縱使斷案如神的包龍圖也沒有這番能耐吧?審也不審,直接定案?”
韋強不得已,只好重新再審,並且將王彪壓制公堂對峙。
但情況早已不是韋強、王彪能夠控制的了。
為了這一案,羅騰飛他們做了十足的準備,首先仵作的論證推翻受害人死於意外之說,然後又逐一傳上證人,將王彪殺人的動機,情況詳加說明。
韋強冷汗淋漓,面對如山鐵證,手足無措,不敢下叛。
宋朝重懲贓官,南渡之後,因國庫空虛,趙構曾下令犯有盜贓、枉法贓、恐嚇贓以及強乞取贓罪的,一律至杖罪,全部“勒令停職”,罷任不用。凡乞取或受賄賂滿一百錢,徒一年,每一百錢加一等,一千錢流兩千裡,每一千錢加兩等,罪流三年裡止;徒罪附加刑配五百里外牢城,流罪配千里外牢城,重者直接處死。
韋強平日沒少收王家賄賂,他一旦判王彪有罪,等待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羅騰飛等的便是這個時候,望著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的韋強,譏諷道:“證據確鑿,韋通判為何不判?”
韋強支支吾吾,有口難言。
羅騰飛怒喝道:“事情一切,我早已知道。久聞你知法犯法,胡亂判罰,導致冤獄重重,以不能盡到通判之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現我摘去你頂上烏紗,除去你通判職位,壓入大牢,聽後發落。”
羅騰飛沒有開堂審案的權利,但他有罷黜和任命地方官員的權力。
韋強是作為足見他心中有鬼。
韋強被羅騰飛罷黜,堂上一片混亂。
羅騰飛冷笑道:“通判負責獄訟聽斷,知州也由此權力!來人,速去請歷陽陸知州來審斷此案。”
歷陽陸知州同樣收了王振的賄賂,但因有韋強的前車之鑑,不敢不斷,但也不敢重判,只是判刑兩年,罰五十兩白銀。
羅騰飛冷笑道:“陸知州名為知州,但卻無視祖宗律法,胡亂判刑,除去知州職位,聽後發落。”
本來此刻羅騰飛可以任命親信為代理知州,在處理這件冤案。
但羅騰飛已經下定決心,要敲山震虎,他並不直接任命自己的親信為知州,而是將跟王家有過往來,行為不濟的官員讓他們處理這件冤案,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淮西一個清平世界。
無為縣知州,巢縣知州,和州知州、通判等一干七名地方官員一次性被羅騰飛撤除後,這才任命虞允文為代理知州,負責處理王彪案件。
虞允文依照南宋律法作出判決,王彪故意殺人,且拒不認罪,死不悔改,判為秋後處斬。
此案一定,虞允文緊接著要處理的便是七名地方官員收受賄賂的大罪。
瞬息間的變化,讓淮西上下引發了一場暗流。
王家在羅騰飛的強勢下,根本無力反抗,登時慌亂了起來。
這日,王振帶著重金來見羅騰飛,希望他手下留情,切勿做的太絕。
羅騰飛大義凜然的拒絕了王振,將他逐出府邸。
王振面如死灰,又怒又恨。
這時,耳中聽得門外侍衛的輕笑:“王家好歹也是地方貴胄,相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