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奕要見自己時,羅騰飛也露出奇怪之色,他讓正在給自己上藥地嶽銀屏加快速度,披上了一件錦袍來到了朱奕的身旁。
羅騰飛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奇道:“找老子有什麼事?”
朱奕搖了搖有些暈忽忽的腦袋道:“金人在燕子山,金將楚中行被我殺了,夏金吾頸部中我一箭,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 縱是不死,也無力再指揮,去……將他們消滅了,不要放過夏金吾。 ”
羅騰飛驚訝的跟嶽銀屏對視一眼,均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朱奕嘆道:“我是耶律宛地後人,沒有惡意……”話說至此,已然無力再說,只是雙眼看著羅騰飛,希望他聽自己之言。
朱奕身在北國,但因母親是宋人,對於大宋也頗為嚮往:夏金吾為人嗜殺成性,手中沾染無數遼、宋雙方百姓的地鮮血體:這種人若不是要殺楚中行在先,朱奕早就將他殺了。 又哪會在他身旁侍奉左右。
昨夜未殺得夏金吾是朱奕心中最大的憾事,因此這一醒來就希望羅騰飛能夠把握機會將夏金吾殺了。
羅騰飛見朱奕神情真摯,絲毫不像是說謊的模樣,起身道:“我相信你,這就去安排。 ”
羅騰飛走出了帳篷。 嶽銀屏追了出來,問道:“難道你就不怕這是計嗎?”
“也許是吧!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機會。 將對方主力找出來的機會!”他想了一想,立刻道:“銀屏。 你立刻騎我快馬將耶律安追回來。 這次少不了他們騎兵的發揮。 ”
羅騰飛招集了雷震、魏勝、張吟三將以及東方勝這個暫時的軍師,將先前的事情向他們細說。
雷震驚愕道:“這不會是計吧!朱奕是金兵而且是夏金吾地執旗,成天站在夏金吾後面,要殺他只需抬手一刀就可了事,現在怎麼可能希望我們去殺夏金吾?這似乎有些不符合道理?”
羅騰飛點了點頭,這是朱奕話中最大地破綻,他心底覺得朱奕可信。 但這一點也是他最想不明白地問題關鍵。
魏勝笑道:“不論朱奕說的是真是假,現在至少可以肯定一點。 金人就在燕子山附近這一代。 只要能尋得他們蹤跡,這條訊息是真是假,反而顯得不太重要。 ”
“先生,你怎麼看?”羅騰飛看著東方勝。
東方勝點頭道:“朱奕可信!”
眾人都好奇地將目光看在東方勝的身上。
東方勝不疾不徐,緩緩道:“看似朱奕的話不合理,但只要反過來一想卻又合理了。 朱奕他想殺的人先是楚中行,然後才是夏金吾。 這樣一切問題都明瞭了。 其實朱奕已經將箇中原由告訴了大人。 ”
見羅騰飛一臉不解,東方勝解釋道:“朱奕他說他是耶律宛之後,大人有所不知。 這耶律宛是遼國名將,他的先祖是被遼人尊為大遼戰神地耶律休哥。 遼國貴族皆受我們宋朝影響,享受奢侈之時,唯有耶律宛死尊操守。 不受奢侈之風。 他是遼國末期唯一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戰將,也只有他能夠跟金國的諸多名將對抗。 在十餘年前,他死守雲中府,金人久攻不克,金國名將完顏婁室收買了雲中府內的楚中行。 在金國攻城的當日,楚中行在耶律宛的身後將他刺殺,發動叛亂。 據說耶律宛有三個兒子,長子、次子皆勇猛過人,隨雲中府一同戰死,耶律宛全家皆受屠殺。 屍體被完顏婁室掛在了城門。 由烏鴉鳥雀啄成枯骨。 耶律宛的幼子卻不知為何逃過一劫,後來還刺殺過楚中行。 若朱奕他是耶律宛的後人。 這一切都可以解釋地清楚。 他加入金軍是為了報仇,攀上夏金吾也是為了報仇。 他的物件主要是叛徒楚中行,而不是夏金吾。 ”
羅騰飛驚歎的看了東方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