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陳雪眼淚流了下來,捂著嘴,泣不成聲。
回憶當時的情形,對她而言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審判長道:&ldo;陳女士,就說到這裡,我已經清楚。&rdo;
黃海泉站起來道:&ldo;審判長,原告這是汙衊,她說她神志不清,又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我懷疑是陳女士喝了酒,產生了幻覺,並把幻覺強加在我的當事人身上。&rdo;
胡敏生道:&ldo;被告委託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行,這裡是法庭,被害人所說的話都是屬實的,要是懷疑,請提供有力的證據回駁。&rdo;
黃海泉道:&ldo;審判長,我駁回剛剛說的話,但是陳女士既然當時神志不清,那她剛說的話也應該有待考究。&rdo;
審判長看向周偉宏,&ldo;被告,你對於陳女士剛才的陳述是否有異議?&rdo;
周偉宏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表情,&ldo;審判長,我冤枉啊。那天我帶她去見客戶,這是正常的是吧,在場那麼多人,她也一直在我旁邊,說我下藥,我怎麼下藥?再說,那酒也不是我給她倒的啊,她酒量差,喝一杯就不省人事,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加上我自己也喝了不少,於是就想安置她在酒店住一晚,誰知她摟住我,死活不給我走,我當時也是酒喝多了,她一主動,我這不就預設了嘛,誰知,後面她會咬我一口。&rdo;
陳雪情緒激動,大聲喊道:&ldo;你騙人!你騙人!不是那樣的!&rdo;
審判長錘了一下法槌,&ldo;肅靜。&rdo;
顧溪在旁聽席看著陳雪,有點擔心她會情緒失控,周偉宏那個人說的話太噁心了。她本來就是受傷狀態,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的。
顧溪趕忙從包包裡拿出筆記本和筆,寫了一張字條,遞給了胡敏生。
胡敏生收到顧溪的字條之後,站起來申請道:&ldo;審判長,我們在場還有個人可以作證。&rdo;
審判長允許之後,顧溪把東西放下,走向了證人席,她先是宣了誓,從容地陳述,&ldo;審判長,我可以證明被告是個性侵慣犯。&rdo;
黃海泉提醒道:&ldo;顧小姐,到了法庭,話可就不能亂說的,要負法律責任的。&rdo;
&ldo;這點請黃律師不用操心,我當然知道。&rdo;顧溪深吸一口氣,對著審判長道:&ldo;審判長,我曾是被告的繼女,我母親在我初中畢業後帶著我改嫁,我們兩母女住在周家,高二那年中秋,我母親回了孃家,我從學校回到周家當晚,被告闖進了我的房間,對我動手動腳,並說了一些下流的語言,在我的極力反抗之下,才得以逃脫,那時我還未成年。&rdo;
周偉宏聽了後,&ldo;血口噴人!那是你的問題,你們跟著你媽嫁進來,我待你們母女那麼好,怕你在家太拘謹,特意關心關心你,你還說我侵犯你,你有沒有良心!&rdo;
&ldo;那麼我想請問周先生,你所謂的關心就是坐在床上揉著我的身體,還問我勾引了多少男人嗎?你平時對你女兒,也是用這種方式關心的嗎?&rdo;顧溪狠狠盯著周偉宏道:&ldo;如果那天不是我逃跑了,你還想做什麼?&rdo;
周偉宏著急了,他指著顧溪,&ldo;胡言亂語,胡言亂語!&rdo;
黃海泉站起來道:&ldo;審判長,我認為證人所說純粹是由於個人偏見而在這裡撒潑,她所說的,與本案並沒有關係。&rdo;
胡敏生接話,&ldo;我方證人提供的證詞恰恰說明瞭被告是個慣犯,審判長,一個女孩子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會站在這裡,說出自己被侵害的經歷,她們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