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利潤損失是以百萬兩計算的。這直接造成了東印度公司股票價格的暴跌。
如果能重新打通大明的貿易,東印度公司將收益巨大。
阿德爾伯特感覺自己和黃種人的對話有些收穫,倨傲地抬起了下巴,又說道:“其次,我們要福爾摩沙!”
福爾摩沙就是臺灣,對於史可法來說,臺灣是李植的領地,和士紳沒有任何關係。把臺灣割讓給紅夷,完全是慨他人之慷。
想也不想,史可法就說道:“可!只要能打敗李植,我們就把臺灣讓給紅夷。”
見自己的兩個要求都被答應了,阿德爾伯特高興起來。
“第三,我們要在珠江入海口東岸和長江入海口南岸建立兩個貿易殖民地。”
聽到阿德爾伯特的這句話,史可法身後的大明武將們都有些變色。和前面兩個要求不同,這第三個要求是直接要從大明的疆域上割出兩塊地方去。說輕了,這是引狼入室。說重了,這是棄土失疆。
眾將都看向了史可法。
史可法感覺到了眾將的目光,撫了撫鬍鬚。
其實史可法並不是一個民族主義者。雖然在歷史上他確實在揚州死守了,但是那只是他代表士紳階級捍衛士紳的利益。要知道,在滿清南下之前,史可法實際上是“聯虜平寇”政策的極力推動者。
也就是說,在真實的歷史上,在南明政權面對陝西的李自成和佔據北京的滿清這兩個敵人時候,史可法卻力主要聯合外族滿清攻打李自成。
在滿清剛剛進入關內,立足未穩尚顯脆弱的時候,正是史可法的“聯虜平寇”,讓南明和大順不能聯合在一起驅逐胡虜。可見史可法並不是把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史可法最恨的,還是威脅士紳利益的流賊。
對於代表士紳利益的南明朝廷來說,奄奄一息退守陝西的流賊是死敵,而摧枯拉朽,眼看就要把天下漢人變為奴隸的滿清卻是可以團結的盟友。這是無比荒謬,卻又真實可嘆的歷史。
當然,在李植穿越後,史可法最恨的就是李植了。李自成雖然可恨,但只能在災區活動。而李植勢不可擋,大有橫掃天下士紳的勢頭。
既然歷史上的史可法可以聯合佔據北京的滿清,寧願放棄整個華北平原都要討伐士紳之敵李自成。那麼對於此時的史可法來說,放棄珠江和長江邊上的兩個小地方換取紅夷極為重要的新式步槍,自然是毫無懸念的選擇。
果然,史可法思考了一會兒,就說道:“澳門的弗朗機人對大明頗有助益。紅夷願仿效弗朗機人,可!”
阿德爾伯特見史可法答應了自己三個條件,抬起頭來哈哈大笑。他傲慢地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
“江北軍,可以!”
史可法對紅夷的不禮貌有些不快,但卻沒有發作。他對左良玉說道:“我這就去給各地的官紳寫信,蒐羅南方所有的火銃匠人到南昌府,開始製造新式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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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裡,天子朱由檢看著河南來的奏章,皺眉不語。
上一任河南巡撫高名衡已經被李自成抓住,在開封城中被拷掠而死。新任的河南巡撫叫作張仁桂,帶著十萬疲憊不堪的邊軍退守黃河以北。
張仁桂上奏章來說,李自成最近幾個月積極備戰,在各地準備器械武器,準備攻打同樣年景不好的陝西。
這個訊息讓朱由檢眉頭緊蹙。
李自成佔領河南,已經讓朱由檢很揪心了。李自成在河南打出迎闖王不納糧的口號,均田免賦,迅速贏得了最底層農民的民心。如今黃河以南的河南不但再沒有戰亂,反而出現了青苗連綿的景象。
可以預料,到了明年冬小麥收穫的時候,河南的百姓都能吃飽穿暖,在李自成治下實現了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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