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
「言清，你這是找誰？」楊思雙蹙眉問。
旋即想到了什麼，嘆了聲氣，「昨晚葉靈沒回來。」
辭言清：「……」渾身如同被人抽走了力氣般差點站不穩腳跟。
她沒回來？
他還以為她或許是出去跑步了。
他知道葉靈有喜歡晨跑的習慣。
辭言清長吁了一口氣。
走向餐桌，食之無味地吃著楊思雙親自熬的稀飯。
他的心不在焉，楊思雙一覽無餘。
「言清，告訴媽媽，你喜歡葉靈嗎？」這個問題很重要。
若自己的兒子連喜歡一個女孩都不敢承認，還如何去爭取她？
辭言清一張薄唇抿得緊緊的，繃緊的下頜顯示著他的掙扎。
他喜歡她，當然喜歡。
可他不敢承認。
他認識她在後，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認知裡，他喜歡的人一直是子衿。
「言清，媽媽是過來人，太瞭解一個女孩子會接受怎樣的男孩，你若連勇氣都沒有，又如何讓葉靈對你刮目相看？」楊思雙嘆了聲氣，伸手輕輕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寶貝，媽媽非常希望能看到你的勇氣。今天葉靈便要回黃城，你因為陳小雅的事情，已經在京城待了這許多天，可以回黃城了吧？陪她一起回去吧。」
辭言清緊抿著的唇終於鬆動，嗓音暗啞，「若她並不需要我的陪伴，若她的身邊已經有其它的人陪伴，我又當如何？媽，我輸給的不是勇氣，而是時間，她跟那個人從小就相識，這不是我可以插入的。」
話落，辭言清痛苦地揪著後腦勺的頭髮。
這是以前知道喬子衿跟宋初的關係後，從未有過的感覺。
也許，之前他那不叫喜歡，只是一種好感。
可現在對葉靈……他是真的動了心吧？
「時間並不是橫亙感情的一切，言清，媽媽演過那麼多話本子，青梅竹馬不能走到一起的，不在少數，媽媽很看好你，加油！」楊思雙握拳，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辭言清：「……」真的可以嗎？
青梅竹馬也不能在一起？
他還有機會？
還有時間？
「媽，我一會就收拾東西，只是陳小雅那裡，你跟爸還要多多費心。我不想看到她再去打擾葉靈。」辭言清鄭重地請求。
「行，兒子，有一點媽媽還得告訴你，雖然咱們是追求，但不能愛而不得就生恨，葉靈哪怕不能做咱家的媳婦，媽媽也想收她做乾女兒。」
大概是當過多年演員，演過各種角色的原因，楊思雙突然之間害怕兒子因愛生恨，從而走上歧途。
「媽。」辭言清表示無語。
他怎麼可能恨葉靈？
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聞升，而且也從未給過他半點機會，是他自己給自己機會，再怎麼也不可能將這份得不到，轉成恨。
「去吧。」楊思雙扶著辭言清的身體站起來，微笑著打量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兒子，為他理了理凌亂的碎發以及衣服，「媽媽等著你的好訊息。」
……
辭言清走出辭府後，還沒招到車子，便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女人身影正朝自己這邊走來。
遠遠看去，能感覺出那女人身上的悲傷氣息，如同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般，腦袋垂得很低，不大看得清她的臉蛋。
辭言清皺眉。
女人終於靠近，抬起頭，「辭少爺。」
「……」辭言清。
竟然是蔣靜。
那個與葉靈水火不容，後來又假意與葉靈交好的女人。
辭言清本能間不想靠她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