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得到這樣一個不冷不熱的回答。
那就是一切正常——我對自己笑笑。
“好了,我們來彈什麼……昨天你彈的是什麼?很好聽!”我接過瑞喜遞過來的吉他,順便就坐到他旁邊的一張凳子上。
“哼!”他清下嗓子,把琵琶掛到身上——這是我建議的,幾次現場演出下來,他也不自覺地想站起來演奏了——轉身面對我:“你不是在書院跟先生學字嗎?”
真是掃興,我望天搖頭:這傢伙還真關心我的行蹤,該高興嗎?
“我不學了!我不喜歡先生,他只會打我。”
“打你?”
“Yeah!”我抬手摸摸頭頂:媽的!光頭的話準是青的!“Fuckin’ asshole!”
“呼,想必是你不思進取,先生恨鐵不成鋼罷。”
我驚訝地朝他看過去:這傢伙剛才那是在笑嗎?但後面那串話是什麼意思?
“你……”
“哼恩!”他清一下嗓子後馬上把臉轉過去,手指在琴絃上撥弄——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哈!
好吧,既然他已經就位了!我朝指尖吹口氣,從衣服袖子裡掏出撥片——開始吧!
我很惱火。
當那個穿著高等制服的僕人站到我面前,一臉嚴肅地念完那一串話後。
“我不去!”我當然得拒絕雖然那沒什麼用。
“大人莫要抗旨,快快隨奴才去了,免得聖上不悅。”
“不!我不去!”我下意識地朝顏尚昕身後躲了一下。“哎喲——”一隻強壯的手鉗住了我的胳膊,我回頭過去絕望地看一眼那個兇惡的警衛:哦,混蛋!他準備的還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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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國子監助教韓賦之前來告狀,說珀希目無尊長、忤逆犯上,還奪下戒尺打他。高涉一時也上了氣頭:早知道這混小子野蠻無禮,沒想到竟敢動手打教他的先生,著實該教訓一番了!
此時,他坐在書房裡隨便看看書籍,待人將那小子捉來——近日政事甚繁,也有好幾日不得見他了。
“找我作甚?!”
剛在心頭浮起的笑意被這囂張的叫嚷打壓下去,高涉頓時皺起眉頭:“嚷什麼?進來坐好!”又抬頭看過去,見到珀希那副不樂意的倔強模樣,只覺好笑,倒不氣了。
“今日在書齋裡是什麼回事?”高涉隨手拿來一本書,卻是《國語》,擋在面前隨口問起。
“Damned!I’d have got that!”珀希坐在不遠處一張雕花扶手椅上,低聲說一句夷語,面露難色朝向一邊。“我不學了!”(我就知道!)
“為何?”
“先生教不好!我不向他學!”珀希說著朝扶手上一拍。
“都學了些什麼?”高涉暫不想問起他打韓賦之的事。
“‘人之初性本善’!”珀希沒好氣地答道,全然不懂這唸經似的話裡有什麼意義。
“他教你《三字經》?”——難怪他不學,高涉也覺這老夫子可笑。“那你可會寫了?”
“我……會。”珀希回答得有些心虛,手放到嘴邊摩擦。
高涉輕輕一笑:“過來寫與朕看。”
珀希驚詫地看著他,坐在那裡不動。
“說實話!會寫不會?!”
“我會!”珀希被這一激,登時站起,朝高涉所在書案奔去,氣勢洶洶地。高涉取出一張紙,將筆蘸飽墨遞與他——
“寫你會的。”
珀希捏著筆,躊躇好一陣不落墨,懸在空中如同被人隔了道無形的牆到那紙上。
“筆都拿不對,還說會寫!信口開河!”高涉一把將筆從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