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敬昭與溫明月已經得知白天發生在商場的火災,也知道胡惟仁出現了。
這個隱匿了三十年的男人,像是個幽靈鬼魅般遊蕩在城市最陰暗的地方,又像是一條毒蛇潛伏在暗處,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一口。
所以,當鳳南征在電話裡講清楚他的打算時,戰敬昭毫不猶豫同意。
他拍著胸脯保證:“小凝在我這邊你只管放心,除非胡惟仁殺了我,否則,他別想動小凝一根毫毛。”
因此,當鳳毓凝與戰梟城回到戰家時,眼前的情形讓倆人有些懵逼,又有些好笑。
戰家像是如臨大敵般,所有的傭人與保鏢都在門口等候,而戰敬昭在最前面,神色格外警惕。
看到鳳毓凝下車,戰敬昭一揮手,只見保鏢以極快的速度湧上去,幾乎是抬著鳳毓凝飛快進了屋。
這架勢,這保護力度,別說是傷害鳳毓凝,就是個蒼蠅都無法靠近她。
戰梟城目瞪口呆看著鳳毓凝被飛快抬進了屋,他哭笑不得跟了上去。
“您這……這是做什麼啊!”
追上戰敬昭的步伐,戰梟城無奈說道。
戰敬昭看了戰梟城一眼,沉聲說道:“白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一家三口的死雖然讓人痛心,可爸爸還是說句自私的話,幸虧胡惟仁認錯了人,否則今天出事的就是……”
頓了頓,戰敬昭才說道:“所以梟城,咱們不得不防啊!”
“是,您說得沒錯,今天我與胡惟仁交手了。”
戰梟城跟著戰敬昭進了家門,他抬頭看著戰敬昭的眼睛,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戰敬昭臉色變了變,一臉的緊張。
“受傷了沒?他有沒有傷到你?”
“這個不至於,我還沒那麼弱,而且以他單人的戰鬥力,對我夠不成威脅,反倒是他身邊的人,身手很是不錯。”
戰梟城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所以,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剪去他的羽翼,掃除他身邊的幫手。”
這個男人之所以狠,並不是他個人的身手有多麼厲害,而是他的手段足夠狠,他身邊的人也足夠狠。
“是,你說得對。”
戰敬昭點頭回答:“這次的事情雖然殘忍,但也不能說全然就是壞事,起碼,我們觸動了胡惟仁的底線,他這個人不會輕易吃虧的,他必定會報復。”
既然報復,就得有下一步的動作,就更容易露出馬腳來,這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個絕佳機會。
“所以梟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什麼都不要做,就守在小凝身邊保護她的安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胡惟仁肯定會對小凝動手。”
戰敬昭說罷,對著戰敬昭揮了揮手,示意他湊近一點。
“那個什麼,這次小凝回家,我與你奶奶商量過了。”
看著父親這神秘兮兮的樣子,戰梟城不覺一笑,說道:“你們商量什麼了?”
“商量你們的未來啊!”
戰敬昭一拍大腿說道:“你和小凝連孩子都有了,按理來說你們這也是生米煮成熟飯的婚事,奈何小凝身份不一般啊,我和你奶奶作為長輩,自然得替你操心。”
四下環顧,確認鳳毓凝不在,戰敬昭才低聲說道:“所以我特意將你和小凝安排到一個臥室裡同住,你懂我的意思吧?哎,都是男人……”
戰敬昭對著戰梟城擠了擠眼,表情很曖昧。
“你奶奶不好意思與你說什麼,特意讓我轉告你,一定要臉皮厚一些,不管小凝如何拒絕如何罵你,你就纏著她,女怕纏郎嘛!”
戰梟城嘴角抽了一抽,忍不住說道:“我還當你與我奶奶商量出什麼好辦法呢,搞了半天,就這?”
“就這已經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