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反抗,若是他敢傷害任何一個人,三河……”
戰梟城看著三河,眼中滿是冷冽。
“不要客氣,必要時候要了他的命也沒關係!”
對於他而言,父親只有一個人,父親叫戰敬昭,胡惟仁算個什麼東西?
三河得到這句話,放心離開去辦事。
戰梟城環顧四周,神色陰鷙,最終,他將目光定在不遠處一個電線杆上。
他招手,許翰林已經趕過來。
“許老師,你看到那根電線杆了嗎?那上面,有個攝像頭。”
聽到這話,許翰林大吃一驚,忍不住捂住了嘴。
“啊?是胡惟仁用來監控我們的嗎?那你剛才和三河的話,豈不是都被他給聽到了?”
他們之前一進這裡,第一件事就是掐斷了電源與監控,防止胡惟仁遠端監控。
但現在……
“離得這麼遠,他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的,放心。”
戰梟城冷冷一笑,他一步步上前,走到電線杆下面,抬頭看著那個攝像頭。
片刻,他示意許翰林拿來紙與馬克筆,然後,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下幾個字。
“畜生,你的死期不遠了!”
……
此時,距離戰梟城不過二十公里外的一個小村莊民居里,胡惟仁看到“畜生,你的死期不遠了”這幾個字時,臉色猛然一變。
他站起身來,抓起手邊的菸灰缸,狠狠砸在電腦螢幕上。
電腦螢幕無力閃爍了幾下,最終歸於黑暗,戰梟城的面孔與那一行字也隨之消失。
胡惟仁咬牙切齒,連帶著表情都變得猙獰。
“威脅我?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威脅我?真當你是我兒子了?真當我不會對你下手?”
胡惟仁像是發了瘋,抓起手邊一切能抓住的東西,狠狠砸在地上,歇斯底里怒吼著。
“華若雪能有資格給我生孩子?她算個什麼東西?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你的血脈與戰敬昭一樣骯髒,你們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豪門,遲早都會下地獄的!”
門口,站著個光頭男人,面無表情看著胡惟仁在屋裡發怒。
他臉上一道長長的疤,從耳根一直到嘴角,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格外駭人。
“黑八,過來!”
刀疤男聽到聲音,不忙不慌走了進去,對著胡惟仁恭敬鞠躬。
黑八姓名不詳,他是胡惟仁當年從國外帶回來的,據說是僱傭兵,據說是在國外殺人犯了罪之後,被胡惟仁花高價從監獄裡弄出來的。
這些年來,黑八一直跟在胡惟仁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同時也是他最忠心的狗。
“確定咱們現在這地方很隱蔽嗎?確定戰梟城找不到嗎?”
胡惟仁罵完了戰梟城,心中卻無法自控的湧上懼怕。
他心裡很清楚,戰梟城不是戰敬昭,這個年輕人的手段遠比戰敬昭凌厲,心也比戰敬昭狠辣千倍。
所以,他不得不防!
黑八點頭回答:“這地方雖然距離我們之前的住處不遠,但戰梟城又怎麼能想到我們敢在這麼近的地方繼續藏匿呢?”
一般人的思維邏輯很簡單,逃命的人必定是要逃得越遠越好。
可黑八與胡惟仁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們信奉燈下黑這一套,這也是他們在北城安安穩穩隱匿許多年的招數。
胡惟仁看著黑八自信的模樣,他終於緩緩吐了一口氣。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他坐回到椅子上,腳隨意踢開一個被摔碎的檯燈。
“黑八,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可不能辜負我的希望啊。”
胡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