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負責接應胡惟仁的人是誰呢?
鳳懷禮一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回答父親提出的這個問題。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鳳毓凝已經抬起了頭,已經擦去了臉上的淚。
她吸了吸鼻子,說出一個車牌號。
“當時我已經截停了胡惟仁的車子,我擔心他們手中有武器,所以並沒有下車,但就在這時候,有車隊忽然經過,車隊末端的一輛車子直接衝過來撞翻我,然後接走了胡惟仁。”
鳳毓凝聲音嘶啞,神情憔悴,連帶著眼睛都腫得像是雞蛋。
她看著鳳南征與鳳懷禮,急聲說道:“而且那個車隊是去往醫院附近的,所以爸爸,只要查到這個車隊,查到這輛車子,就能找到胡惟仁的同夥了。”
“懷禮!”
鳳南征眉頭緊鎖,他看著鳳懷禮說道:“馬上去查小么說的這個車牌號,還有,想辦法調集當晚的監控影片,看看有什麼車隊經過小么車禍的地方。”
“好,我這就去。”
鳳懷禮點頭。
準備離開時,他又停下腳步,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妹妹。
“小么,你真沒事了嗎?你剛才不是還哭的……那麼傷心嗎?”
鳳毓凝搖頭笑了笑。
“爸爸不是也說過了嗎?哭出來就好受了,我哭了一場,現在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大哥,你快些去查那輛接走胡惟仁的車子吧!”
前一刻還哭得情緒失控的妹妹,只在一轉眼的功夫就恢復了正常,這讓鳳懷禮著實有些不放心。
出了病房,他又找到醫生護士,叮囑他們務必要照顧好鳳毓凝。
病房裡,鳳南征看著女兒眼眶通紅卻依然強自鎮定聊天,他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爸,今天……戰先生與胡惟仁相遇,應該是偶然。”
想了想,鳳毓凝才說道。
聽到女兒改了口,管戰敬昭叫戰先生,鳳南征又是一聲默默嘆息。
“我一直想問你來著,明明只戰敬昭一個人去醫院送任清最後一程,你和戰梟城怎麼……怎麼也趕去了?而且你們這也沒帶保鏢,真是太險了。”
提及這事兒,鳳南征坐直身體問道。
“他走之後,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但又說不出來為什麼,就預感有事情發生,保險起見,我們就去了趟醫院,打算接了戰先生回家。”
誰知道剛下車,就看到了胡惟仁的手下正用匕首對著戰敬昭的脖子。
“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啊。”
鳳毓凝啞聲說道:“要是我們再晚到五分鐘,沒準就發生慘劇了。”
當時,胡惟仁是打算置鳳南征於死地的!
“小凝,爸爸知道你很想為你媽媽報仇,也知道這次放走了胡惟仁,你心裡很難過。”
想了想,鳳南征看著女兒,斟酌開口。
“當時的情況,我大致也能猜到了,胡惟仁的下屬挾持了董窈窕,意欲用她的生命安危來換取他們順利逃脫,然後,梟城同意了,對不對?”
提及這個問題,鳳毓凝的神色很是悲涼,很是失望。
“爸,董家很可能與胡惟仁有關係,甚至董窈窕的母親很可能是胡惟仁的姐姐!”
鳳南征一愣,似乎對這個訊息有些震驚。
“你,你有確鑿證據嗎?”
這次,輪到鳳毓凝發愣搖頭了。
“我只是從胡惟仁當時那些話推斷的,並不能肯定,但董窈窕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你覺得正常嗎?”
鳳南征點頭:“確實不正常,你的懷疑確實也有道理,可是小么啊……”
頓了頓,鳳南征說道:“這法律判處一個人死刑,也是得有罪名的,所謂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