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戰敬昭眼中帶著驚詫,在場所有知道當年事故的人,此時都是一臉震驚。
面對眾人的驚訝與質疑,戰梟城扭頭,看了鳳毓凝一眼。
倆人誰都沒說話,但卻像是心有靈犀般,瞬間就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來人,將當年那個護士帶上來。”
鳳毓凝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傳到門口。
片刻,那扇門再次被開啟,只見溫寧帶著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女人進來。
看到溫寧,再看到那個女人,任清眼中滿是驚懼害怕。
現在,她對那扇門已經有了心理陰影,現在,她恨害怕那扇門之外還有更可怕的人與事在等待她。
溫寧走到鳳毓凝身後,輕聲說道:“鳳小姐,人帶來了。”
鳳毓凝回頭看了那護士一眼,溫柔一笑。
“又麻煩您了,真是對不住。”
此時此刻,現場有人認出了這個護士,這……這不就是上次戰家釋出會上,那個拿著所謂戰敬昭親子鑑定的女人嗎?
當時,當時任清像個瘋子般一口氣將那份鑑定書吃掉了,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現在這女人又來了,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這麼鎮定。
上次還有人質疑這護士的話,還有人質疑那份他們都沒看到的鑑定報告,但現在……
戰敬昭親口否認了戰連城是戰家骨肉的事實,說明護士的話是有可信度的。
護士走到戰敬昭面前,對著他微微一笑。
“戰先生,好久不見了。”
因為有了戰梟城之前的提醒,戰敬昭很快就想起這個護士的身份。
當年胡惟仁出事時,雖然是在國外,但是搶救他的人中,是有兩名華人的,其中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就是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吧。
戰敬昭點頭一笑,說道:“仇護士,好久不見。”
“您果然還記得我,我還擔心時隔多年多年過去,您早已忘記了我,那我這證人就沒什麼說服力了。”
聽到這話,戰敬昭笑出了聲。
“怎麼會?畢竟當年我們不止一面之緣,胡惟仁出事時,您負責了搶救,後來……戰連城出世,您又正好回國在那個醫院,而且您的姓氏,很好記。”
仇姓很少見,而且還是多音字,確實很容易給人留下印象。
護士確實姓仇,叫仇敏。
她對著戰敬昭一笑,旋即就望向任清。
“當年我剛從衛校畢業,工作不好找,親戚正好在國外工作,就將我帶到國外,給我在當地一家醫院裡找到了一份工作。”
仇敏說道:“我上班後遇到的第一期死亡事故,就是胡惟仁。”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深夜,我跟著醫生值夜班,有人送來一個病人,說是受了槍傷之後還遭遇車禍,生命岌岌可危,當時我接診時,陪同病人的家屬除了戰先生之外,還有病人的未婚妻。”
仇敏看著任清:“當時,未婚妻叫任青青。”
任青青,是任清的曾用名,她嫁給戰敬昭之前,都是叫任青青的,後來結婚時才改了名。
許多年過去了,已經沒人記得住任青青這個名字,但仇敏卻一口就叫了出來,這顯然很有說服力。
聽到這話,董柏清點了點頭。
“看來這護士的身份是真的,敬昭認識她,而且她也能敘述出當年的許多事情,說,你繼續說。”
任清卻一臉狂躁。
“她就是個騙子,她就是戰梟城與戰敬昭還有鳳家聯合起來對付我的騙子,我以前的名字戰敬昭也知道的,還有當年的事情,戰敬昭也都在現場。”
說到這裡,任清死死盯著戰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