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梟城這番話,可謂是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止在場的賓客們目瞪口呆,連戰敬昭與溫明月也是大吃一驚。
當然,最震驚的還是戰連城,此時此刻,他瞪大眼睛看著戰梟城,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誰葬送了我的一雙腿?明明就是你啊,明明是你為了戰氏集團總裁的位子,這才謀劃了那場車禍,害得我失去雙腿,甚至險些喪命。”
聽到這話,戰梟城冷冷一笑。
“我要是打算對你動手,戰連城,你覺得以我的手段,會讓你活到現在?我與其弄殘你,不如直接弄死你,這樣才一了百了,這樣才高枕無憂。”
他拄著柺杖上前幾步,冷眼看著戰連城。
“從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當初的車禍與我無關,我也從沒打算用你的命來替自己謀劃什麼,是你自己不信,是你自己非將那場車禍扣在我頭上的。”
戰梟城冷冷笑著,望向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卻渾身發抖的任清。
“不用再裝了,這事兒是時候說清楚了,我替你背了這麼多年的鍋,你替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壞人,我成全你做了這許多年的好母親,現在,你是不是也該說些什麼?”
許久,任清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扶著地面坐起來,抬頭看著戰梟城的眼睛。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我害了連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件事與你無關?”
聽到這話,戰梟城眼中滿是失望。
“所以到現在了,你還不打算承認嗎?你非得讓自己沒有退路?”
任清眼中帶著憤恨與不甘。
“我承認什麼?我有什麼好承認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問心無愧。”
這話擺明了就是不肯承認戰梟城對她的指控,也是打算與戰梟城硬碰硬到底。
“好,那既然這樣,任清,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這許多年來,因為她是母親,因為他叫了她許多年的媽媽,所以戰梟城始終無法做到那麼絕情,始終無法對任清痛下殺手。
即使她做錯那麼多事,即使她一而再的迫害他,可因為那一份血緣親情,他還是不忍動手。
可現在,這血緣親情算什麼呢?
“三河,你進來!”
戰梟城沒有看門口,他只拔高了聲音,旋即,三河拿著厚厚一個檔案袋進來。
看到三河,任清與戰連城的臉色都變了。
“武三河,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不是已經被我派去的人看管起來了嗎?”
戰連城失聲吼道。
三河沒有理會戰連城,他只是將檔案袋開啟,將裡面的照片以及當年車禍有關的檔案都一一展示給眾人。
“這是當年車禍現場的照片,雖然這是我平日裡開的車,可是諸位看一看這駕駛位上的座椅位置,這個距離,以我的身高體型,明顯坐不進去。”
當年那場車禍發生之後,任清以保護小兒子為由,用盡手段將事情壓下,所以也沒掀起太大的波瀾。
但現在,當看到當年這起車禍的處處詭異之處時,眾人不得不懷疑這場車禍的真相。
“專家鑑定過,以當時駕駛位上座椅與方向盤之間的距離,駕駛人的身高不超過一米七,所以……”
“誰知道你在撞人之後有沒有調整過座椅?你這種陰險狡詐的人,必定不會留下這種明顯的把柄的!”
任清冷笑說道:“當時連城已經昏迷不醒,除了你之外,沒人能看到現場發生過什麼。”
“既然你說現場只有我,那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戰連城當時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