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哥。”
溫明月看著對面的老者,嘴角帶著一抹笑,眼眶中隱約噙著淚光。
二人對視片刻,那老者終於蹣跚上前,慢慢走到了溫明月面前。
此時此刻,邵雨澤終於看清楚這老者的模樣。
這老者與現如今董家家主董柏清酷似,應該就是董柏清的父親,傳聞中那個開創了董家事業版圖的傳奇人物,掐指一算,董老爺子現如今已經將近百歲了。
而從溫明月與董老爺子這熟稔的程度來看,唔,拿下董家應該不成問題了。
“小明月啊,你竟然還活著,你果然還活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狡猾的丫頭,哪裡有那麼輕易死去?”
溫明月歪頭看著董老爺子,像是個撒嬌的小女孩。
“董二哥,你就打算與我在這裡聊天嗎?就不打算請我進去坐一坐喝杯茶?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不會待客。”
聽到這話,董老爺子笑出了聲。
“是,是,是該進來喝杯茶,來人,快請明月進來。”
他對溫明月的稱呼不是戰夫人,也不是溫小姐,只是直呼她的名字,甚至言語間還透露著親暱。
傭人上前,接替了邵雨澤的工作,小心翼翼推著溫明月進了房間裡。
“你這腿……怎麼回事?我記得你身體一向硬朗。”
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溫明月,董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五年前死裡逃生,雖然廢了一雙腿,但好歹撿回來一條命,也算是值了,對不對?”
溫明月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變形的腿,淡淡一笑,語氣裡滿是淡然。
“董二哥,你心裡肯定好奇,我一個明明該死去的人,怎麼還坐在這裡與你聊天,對不對?”
董老爺子朗聲一笑:“若是五十年前,我必定震驚到跳腳,但明月,到了你我這個年紀,什麼事都能接受,死而復生,也是一樁好事。”
說罷,倆人對視一笑。
“五年前,我確實差點死了,我被任清與柳瀟瀟裡應外合綁架,我這雙腿,就是那時候被柳瀟瀟弄殘的,我已經忘了是幾刀,都紮在了這雙腿上。”
溫明月聲音淡淡的,提及柳瀟瀟時,眼中閃過一抹恨。
“那你,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這幾年我雖然不過問家族事務,但也聽說過些許,那柳家的女兒手段了得,她帶著柳氏集團,像吸血蟲似的將戰家吸了個乾乾淨淨。”
董老爺子在提及柳瀟瀟時,眼中也滿是厭惡。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戰家被他們那麼糟踐?你明知道那是我畢生的心血,你就這麼袖手旁觀?”
溫明月佯裝不悅,開口抱怨董老爺子的冷血。
“你這丫頭,我是那種人嗎?其一,我是外人,我沒資格插手戰家的事務!其二,戰家還有梟城,他那種樣子……我能做的也只有護住他的命!”
說到這裡,董老爺子斂起笑容,看著溫明月正色問道:“明月,你告訴我實話,戰連城當真不是敬昭親生的兒子?當真如流言那般,是胡惟仁的種?”
片刻,溫明月點頭:“那不是流言,那是事實,當初的事情您也知道,胡惟仁因為敬昭而死,他臨死託孤,敬昭這孩子又心軟重情義,所以就接納了已經懷孕的任清……”
頓了頓,她冷冷一笑:“但誰能料到這任清是個包藏禍心的東西,這些年來非但不知滿足,還動了害人的心思,戰家在她手中,遲早要完,所以董二哥,我只能來找你了。”
“胡鬧,敬昭這根本就是胡鬧,還有明月你,你當初怎麼也不攔著?一個豪門世家,怎麼能因為報恩而讓一個懷有其他男人骨肉的女人進了家門?”
董老爺子皺起眉頭厲聲說道:“普通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