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萱！你閉嘴！你不管江家死活了嗎？你不管我與你媽的死活了嗎？”
江正華怒聲吼道，他眼底滿是憤恨，哪裡還有做父親的慈愛？
但他越是這樣，江瑾萱越是絕望，越是恨。
“今天宴會上，柳瀟瀟第一眼看到你，就吩咐我去將那兩個下了毒的冰淇淋拿出來，設法送給你的兩個孩子。”
江瑾萱破罐子破摔，她坐在地上，坐在血漬與尿漬中，滿身狼藉。
“那兩個冰淇淋原本是給幾個不聽柳瀟瀟話的豪門小姐準備的，但你們來了，她就改變了主意。”
聽到這話，鳳毓凝深吸一口氣。
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江瑾萱。
“然後呢？你就聽她的話了？”
江瑾萱笑，卻笑得比哭都難看。
“我能不聽她的話？我不聽她的話，不止柳瀟瀟饒不了我，我這親生父母也不會饒了我，現在，他們都是柳瀟瀟的舔狗，他們靠著柳瀟瀟活著，你說，我有的選擇？”
說到這裡，江瑾萱絕望一笑。
“你的命真好，竟然還能換一種活法，不想我，這輩子投錯了胎，再也沒有未來。”
鳳毓凝沒有再打江瑾萱，她徑直走到藤萍面前，冷冷看著她。
“媚媚，你……”
藤萍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擠出笑容，想要與鳳毓凝攀關係。
但只叫了個名字，鳳毓凝的耳光已經甩到藤萍臉上。
“你叫誰呢？誰是媚媚？記住了，我將鳳毓凝，你該叫我一聲鳳小姐才是！沒禮貌的東西，你媽沒教你怎麼做人？”
饒是藤萍比鳳毓凝大出幾十歲來，但此刻，鳳毓凝這凌厲的氣勢，還是讓藤萍害怕。
她踉蹌後退幾步，捂著被打腫的臉，眼中滿是恐懼。
“你們別以為這事兒到底結束，我告訴你，今晚只是開始，我要你們眼睜睜看著江家走向沒往，我要你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淪為乞丐！”
說罷，鳳毓凝轉身，頭也不回下了樓。
鳳南征用警告的眼神掃過江正華，冷哼一聲，這才領著三個兒子浩浩蕩蕩離開。
走到門口，鳳懷禮看著聚集在外面的記者。
他聲線偏冷，說道：“今天的事情諸位想必也看到了，但報道該怎麼寫，大家是不是得稍微斟酌下……”
片刻沉默之後，有個記者說道：“放心，今晚的事情我們不會隨便報道的，這事兒，我們自然會與鳳家商量一致，斷然不會損傷鳳小姐的面子。”
鳳懷禮滿意點頭，他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已經拿出厚厚一摞紅包，塞在記者懷中。
“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互相包容，這日子才都好過，對不對？”
有記者猶豫，問道：“那，那接下來，我們還能跟著你們嗎？”
“自然是要跟著的，但具體該怎麼報道，回頭我會告訴大家的，現在，咱們先去下一站。”
鳳懷禮抬頭，看著鳳毓凝以及驅車離開，而且那方向，並不是回家的路。
鳳毓凝驅車直奔戰家老宅。
此時已經是凌晨，路上空蕩蕩的，沒過多久，車子已經抵達了戰家老宅外面。
不同於江家那種低矮好翻的圍牆，戰家老宅的圍牆是真高啊，而且上面纏繞著鐵絲網，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去。
“小么，你等等，我想辦法開門，你……”
鳳懷禮看著緊閉的大門，皺眉說道。
鳳毓凝卻搖了搖頭，她轉身，沿著戰家老宅的院牆往北走去，不多時，一扇小門就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這扇小門不同於大門的結實森嚴，小門是鐵柵欄門，一把鐵鎖掛在那裡，看上去並不算太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