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家老宅,北屋。
任清斜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一個女傭跪在腳下替她捶腿,低眉順眼,連大氣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是某個動作有些重還是怎麼樣,任清猛然睜眼,一腳將女傭踹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連捶腿都不會嗎?”
女傭嚇的臉色煞白,忙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滾出去!”
任清咬牙說道,神色暴戾。
女傭連滾帶爬走到門口,恰好預見柳瀟瀟從外面進來。
“夫人好。”
看到柳瀟瀟,女傭臉色越發蒼白如紙,額頭更是冷汗涔涔。
“怎麼?這個蠢貨惹母親生氣了?”
柳瀟瀟斜眼,對著外面揮了揮手。
“來人,將她拖到後院,打!”
一聽這話,女傭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就暈死過去。
有人拖走了女傭,北屋只剩下任清與柳瀟瀟兩個人。
“你不在東院待著,過來做什麼?”
看到柳瀟瀟,任清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與鄙夷。
面對任清這樣的眼神,柳瀟瀟也不生氣,只笑了笑,自顧自坐在椅子上。
她抬頭環顧北屋的每一寸,眼中都是貪婪與喜悅。
“我來,是想與您商量一件事。”
任清冷冷一笑,重新躺回貴妃榻上。
“你若是想佔據這北屋,那就不必了,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北屋的主人就是我。”
頓了頓,任清睜眼看著柳瀟瀟,聲音輕飄飄的。
“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問問你配不配住進這戰家主母才能住的地方。”
柳瀟瀟喝著茶,淡淡說道:“五年前那一夜的事情,其實有很多人心存懷疑,不說別的,只那個姓孟的警官,這幾年來一直盯著呢。”
說到這裡,柳瀟瀟忽然捂嘴一笑。
“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孟警官聊聊呢?畢竟我也是目擊者,對不對?”
聽到這話,任清猛然翻身坐起,眼中滿是狠厲。
“你是在威脅我?你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份!雲懷舟可是你親自殺的,戰梟城,也是被你親自撞落山崖的,這些,足夠給你判死刑了。”
柳瀟瀟卻不以為意。
“您這話說的,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個弱女子,哪裡是雲懷舟的對手?那些打手,可都是你的人呢,還有戰梟城墜崖,那明明就是你撞飛江芸媚後,他要施救時不慎墜落的。”
哧哧一笑,柳瀟瀟湊近任清,問道:“我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呢,這一點,北城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那天晚上是我婚禮,一個新娘沉浸在自己結婚的喜悅中,怎麼有時間去殺人呢?”
任清渾身顫抖,只聽柳瀟瀟繼續說道:“還有溫明月,你的婆婆,也是你給她下藥,你的丈夫戰敬昭,也是你將他囚禁後房間失火葬身火海,這些,可都與我無關呢。”
聽到這話,任清險些暈厥過去。
這個賤人算計了她,這個賤人從五年前就算計了她!現在,她還打算搶走戰家主母的位置,想將她驅趕出門。
“外面都知道我們婆媳關係融洽,我與連城恩愛無間,所以呢,為了不撕破臉,我勸您自己從這裡滾蛋,省得讓彼此難看。”
柳瀟瀟湊到任清耳邊,低聲說道:“還有,你可能不太清楚,你那寶貝孫子,根本就不是你兒子的種,因為你兒子,早就沒有生育能力了。”
這個訊息,像是一記耳光打在任清臉上。
“你那寶貝孫子的生母都說了,這孩子是她與初戀情人的種,他們為了拿到戰家的錢,所以才……嘖,你自詡精明,竟然被個小賤人玩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