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芸媚那平靜無波的眼神,陸懈的心忽然狂跳起來。
他覺得自己該露出個痞子氣十足的笑容,但面對江芸媚,他還是笑不出來。
沉默了片刻,他起身說道:“好啊,那就明晚見。”
目送著陸懈離開,江芸媚臉上那一抹笑也淡了。
“懷舟,我們走。”
今天的重頭戲就是找陸懈,現在既然已經與陸懈交談完畢,那還留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做什麼?
就在江芸媚剛起身時,只聽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循著動靜望去,只見穿著立領黑西裝的戰梟城從外面進來,他被人群簇擁著,與江芸媚之間彷彿隔著千山萬水。
但兩人都同時看到了對方。
戰梟城也看到了江芸媚,他那雙深潭般的眼眸就那麼靜靜看著她,看不出那平靜之下隱匿著怎樣的心思。
這一刻,江芸媚在戰梟城的注視下,她的心忽然就湧上了道不出的感覺,想哭,又想笑。
但這對望只是短短剎那,很快,戰梟城就再次被人包圍,他收回目光前,似乎對她笑了。
“走,我們離開這裡吧。”
江芸媚斂起波瀾起伏的心,她垂下眼眸,遮住萬般思緒,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但很快,她的去路被人擋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有人撞到了她。
若非雲懷舟眼疾手快,對方怕是要直接裝在她肚子上。
抬頭,當看到柳瀟瀟那張妝容精緻的臉時,江芸媚的眉頭微不可見皺起來。
“是你!”
柳瀟瀟端著酒杯,被幾個年輕女孩簇擁著,她盯著江芸媚那凸起的肚子,語調是無法掩飾的憤恨。
“是我又如何?這地方,是隻有你才能來嗎?”
江芸媚並不畏縮,她抬頭看著柳瀟瀟,眼神倨傲,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喲,這不就是江家那賤蹄子嗎?聽說在姐姐婚宴上,勾引未來姐夫?嘖嘖,這是又跟著哪位金主爸爸進來長見識的?”
柳瀟瀟身邊一個女孩刻薄說道。
聽到這話,江芸媚嗤笑:“看你這尖酸刻薄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哪家不受寵的女兒,怎麼,在家被欺負了,想來這裡找平衡,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這話還真是戳中了這女孩的痛處,她一張臉變得青灰,臉上滿是尷尬。
“我勾引姐夫又如何?我成功了,我讓他們的婚事作廢,我成了戰梟城的女人,你敢說你們不羨慕?你敢說你們不嫉妒?你敢說,要是有這樣的機會,你們能不要?”
環顧四周,江芸媚最終將視線定在了柳瀟瀟身上。
“起碼,我能光明正大的說,我是戰梟城的女人,而不像某些人,對外打著戰梟城女人的旗號,誰知道爬上了誰的床,誰知道腹中懷了誰的孩子。”
江芸媚湊近了些,附在柳瀟瀟耳邊冷笑說道:“你那腹中的野種,不是戰梟城的吧?”
“你……你胡說!”
柳瀟瀟一張臉煞白,她渾身顫抖,眼中滿是憤怒。
“我胡說沒胡說,你心裡很清楚。柳瀟瀟你知道我是怎麼確定的嗎?因為戰梟城從來都沒碰過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沒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江芸媚笑得囂張。
“上一次我在別墅著了你的道,那是我道行不夠,但這種虧吃一次就夠了,我怎麼可能吃第二次呢?”
“再者說了,你這身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吧?來,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來栽贓我?”
柳瀟瀟只覺得江芸媚的話像是一柄匕首,一次又一次戳在她心上,而且都是戳在最痛的地方。
“我栽贓你?我為什麼要栽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