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大腿已是打著旋子,飛散而起,被瞬間切斷的飛旋手腿根部,嘶嘶地直噴鮮血,頓時殘臂斷肢宛如暴散的火花,帶著蓬然血雨譁然四射,血影輕柔地瀰漫了銀色月亮,恍然間,月色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眾多突厥高手視死如歸,踩著同伴屍體,殺紅了眼睛,奮不顧身地如野獸那樣猛烈攻擊,甚至不惜用生命來換回趙烈身上不斷增加的傷痕,趙烈驚歎於突厥高手的強悍勇猛,雖然不斷有人倒下死亡,可是連續不斷的攻擊依然未見絲毫紛亂,訓練有素,各種狠毒的搏殺層出不窮,歹毒暗器讓人眼花繚亂,若非趙烈意志超強堅韌,恐怕也難逃一死。
趙烈神色冷靜無比,風中出現了稀薄的刀形,好像由虛轉實那般,倏然變得清晰起來,緊接著暴砍而下,轟然氣衝聲中,他卻又像是個並無實體的鬼影那般,在下一剎那化入虛空之中,消失無蹤的身形飛竄,因為速度過快,身外的護身氣層出現了幾乎不可察覺的振動光色,摩擦而起的芒氣瑰麗絕倫,破氣穿風而的時間實在太短,以致於他的影像已經好似只剩薄薄的淡影。
“大漠神劍”怒驚沙只覺得胸口忽然變得涼颼颼的,低頭不能置信地望著被剖開的胸膛,看到他自己顫抖的心臟,慘叫一聲,竟然活活被嚇死!趙烈手中的三環九連刀沾滿了鮮血,鋒利刀刃上滿是缺口和卷邊,刀面不堪連續重砍,終於猛然崩碎射出,四周的突厥高手紛紛發出慘叫,血光高拋亂射,其慘烈恐怖的景象中,令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一道雪亮斧頭雷霆萬鈞地劈來,趙烈側身猛烈旋轉,迅速撞在手持巨斧的突厥勇士懷中,此人胸骨就在這瞬間全部斷成粉末,胸腹中的臟器也立即全部被大力所壓,裂成片片,發出尖叫的大張嘴巴,立即嘩地吐出一大片碎肉臟器,七孔噴血而亡,趙烈順勢抓過雪亮巨斧,斧頭閃起耀眼的亮白電光,衝入到人群之中。
趙烈讓心中的悲痛盡情地發洩,身上淋漓的鮮血似乎洗刷了心中的陰影,終於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雪亮巨斧,靜靜站立,凝視遠方,萬物復甦,一切都那麼的鮮活而亮麗,心靈似乎也變得溫潤而清新。
殘餘十多名突厥高手見到這一大遍宛如地獄的情形,早已是被恐懼嚇得心神鬥志全失,立即飛身暴退,只想迅速逃離這裡,可惜後退不超過三丈遠,趙烈毫無徵兆地唰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負手而立,雖然趙烈此時渾身浴血,可是這些突厥勇士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狂暴氣勢,心驚膽戰地朝後退出。
趙烈之氣度沉穩平和,抬頭凝視天空被染成紅色的明月,寧靜道:“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人,鮮血和殺戮只會給人帶來痛苦,回去告訴突厥之王,希望突厥鐵騎不要進犯我朝邊關,否則我一定會割下扎傑的腦袋,而且要讓突厥永遠銘記中原武林的強大力量!”
張旺財忽然帶領五六百名長刀鐵騎風馳電掣般衝了過來,樹林中已經恢復了寧靜,皎潔月色下,偌大世界籠罩著聖潔的光芒,趙烈身上藍色長袍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獨自悠然飲酒,四周卻是無比慘烈的景緻,到處堆積著屍骸殘肢,風中瀰漫著濃重血腥味。
趙烈血戰突厥近百高手,不愧是名滿天下的武林戰神,數百名長刀鐵騎頓時肅然起敬,眼中射出了欽佩目光,張旺財心神激盪,迅速翻身下馬,衝到趙烈身邊,含淚緊張道:“大哥沒受傷吧?這些突厥人真是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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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悠然飲酒,抬頭淡淡道:“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皮外傷,身體的傷痕可以很快癒合,可是心中的傷痕不知何時才能消逝無痕?好久沒出手了,今夜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擾而已,本來並不想出手如此之重,可是必須讓突厥知道江湖恐怖的力量,若中原武林豪傑眾志成城,必然可以發揮出強大力量。”
張旺財鬆了口氣,忽然沉聲道:“大哥,突厥大軍準備攻擊玉門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