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再次躺下往被子裡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見他這副模樣,展長陵不自覺上前幾步伸出手,但在快碰到柳未眠的那一刻,又收了回來。
靜靜的站了一會,展長陵又再次回到桌前。
自來到此處之後,襲擊他們的人無論是人數還是次數都變多了,尤其是彷彿是在阻止他們前去某處一般。
此次託鏢之人為湘原夏家,夏家世代經商,與長風鏢局也時有來往,所以在夏家家主前來託鏢時,他雖有些疑慮,但因夏家與長風鏢局關係不錯,仍舊接下了。
結果自一開始鏢隊就不斷受到襲擊,波折不斷,甚至單獨上路時,也很快便被人再度盯上。
若說無人洩露鏢局資訊,展長陵自己都不信。
既然如此,總該好好回敬他們才是。
柳未眠睡的很安穩。
外面的風雨聲固然很急,但他知道展長陵就在他身邊。
所以他安穩的睡了下去。
這一覺睡了很久,以至於醒過來的時候,柳未眠還有些迷茫。
他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大床上望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沉默許久,慢吞吞的伸手把叮噹作響的鬧鐘關了,起身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看了看鏡子,鏡子裡的他既沒有變小也沒有變老,還是原來的樣子。
洗漱完就下樓跑步,跑完步就去吃早餐。中午將之前做好的資料整理上交,下午坐車去附近的百貨商店買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跟他睡下之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他真的從夢中醒過來了。
“……風清?”展長陵微微抬高了聲音,又喊了一遍:“風清?”
可風清仍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脈象平穩,瞧上去沒有任何異狀,就這麼靠在他身邊,彷彿依然沉浸在睡夢之中。
但展長陵卻立刻意識到風清恐怕出事了。
他先是試著刺激了風清周身幾個穴位,又將幾顆解毒丹磨碎了喂他服下,發現風清仍是沒有反應。
展長陵皺了皺眉,在不知道風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他也很難給風清醫治。
風清已經睡了一天,若是再這麼睡下去,只怕情況不妙。
並未猶豫多久,展長陵很快便下了一個決定。
宋守庭很煩躁。
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外天大主管,他已經很難記起上一次有這種煩躁的感覺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但自從那個人出現之後,煩人的事便一件接著一件,幾乎要叫他愁白了頭髮。
前陣子他座下最得力的手下危樓墜崖消失不見後還沒找到,那些分舵又開始鬧各種亂子,不是舵主死了,就是丟失財物。今天,又有屬下來報告分舵遇襲。
八個分舵在一夜之間燒成灰燼,一堆人圍追堵截居然還讓來襲者光明正大的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平時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宋守庭揮了揮手趕來報之人出去,又覆在眼前之人對面坐下。
這一次,他終於心平氣和的對著展長陵說道:“不知展公子所求何物?”
展長陵微笑著遞了一張單子給他。
宋守庭仍舊心平氣和的看完,方才對展長陵道:“若是你只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展長陵並不意外宋守庭的回絕,以他那張單子上的數目若是宋守庭看了便滿口答應,那才奇怪。
“不知宋主管知不知道磨刀堂?”
當然知道,若不是知道,你這個用一封信挑撥我八個分舵的人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
偏生剛剛他手底下那幫蠢貨還以為是無雙閣的人前來挑釁,口口聲聲叫他去找無雙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