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出處,亦是聚處,但要多住幾天理!自然是大客商了,銀兩關係,外面客房裡不穩便。」就把收的
銀子,打櫃眼裡丟下去,走將出來道:「兩位爺來,咱領你進去。」叄拙吩咐道:「店家同看好了行李。」
兩人跟了婦人進去。直到第叄進,房子越高大了。外面叄間,此處卻是雙間,婦人掀 子進去。道:「來!
進來!」叄拙道人入得門來,看這間房,有兩間大,四間深。靠裡一個大炕,比北京的有四個大。炕邊坐著
個年小女子,約莫不上二十歲。婦人道:「這是怕媳婦子,咱這裡都是磕頭,怕爺回禮,故此不敢勞動,連
咱也不曾見禮哩。」叄拙道:「咱們也不敢誇禮了,照南方只作揖罷!」先替婦人都作了個揖。走近炕一步
,都與刁女作下揖去。那女子把身扭轉了,含笑也福了一福,秋波一溜,把叄拙的痴魂,已提了去了。婦人
吩咐,取了行李進來,兩位爺外房坐下,好拿迎風酒來吃。叄拙又找了掌鞭的銀子,打發去了。低低對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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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婦人著實有情,只有他婆礙眼,師兄若弄得他婆上手,咱就好下手了。」道人道:「不打緊,看咱
手段。」
日落銜山,迎風酒和那晚飯都吃了,兩個又不敢進房,坐著呆等。半更時分,婦人料理外事完了, 走進來
道:「兩位爺等久了。想兩位爺是初次到逞關上來的麼?」叄拙道:「是頭一次。」婦人道:「怪道爺不知
咱這裡鄉風,咱這裡冷得早,九月就穿綿襖。不消說了,立了冬,十月天氣,每家都在大炕上,燒熱了睡。
一家親丁都在上面,各自打鋪,就是親戚來,也是如此。咱開飯店接客的,常來的熱客,也就留在炕上打鋪
,只是吹烏了燈,各自安穩,不許瞧,不許笑,瞧了笑了,半夜也爭鬧起來,兩位爺是 褐大客人,銀兩關
系,殘冬臘月,不敢不留在內房歇,請進去,就是媳婦子在裡面,咱這裡不遲忌的。」道人道:「你當家的
,為何不見?」婦人道:「先夫正月裡亡過了,小兒頂替了他爹的名,是關上總督標下的兵,每季輪一個月
,出關守汛地去了。再有十日就回來。」
兩個進房打鋪,婆媳右邊一帶,兩個左邊一帶,右邊壁上掛一盞明晃晃的油燈。道人走近婦人身畔,低低說
了兩叄句,婦人笑了會兒道:「咱已守了大半年寡了呢!」叄拙暗裡道:「妙!想是允了。」大家去睡,不
知幾時,道人已扒過去,和婦人成乏。叄拙側身聽了一會,聽見婦人像個陰水漬漬的響,口裡就親爹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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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叫起來。叄拙大著膽,去摸那刁女,那知刁女已坐起來,正待扒過來了。不消打話, 棒交加,也叫起親
哥哥來。那婦人猛然聽見,叫一聲:「媳婦子,如今咱也不要說你,你也不要說咱了。」有個歌兒為證:
俏冤家,你兩個,也是前緣前世,有緣法;千里來,做了露水夫妻。昨夜裡,那知道今宵歡會;一個似雞啄
食,一個似柳穿魚。莫道是萍水相逢,也須相交,相交直到底。
次早起來,婆看了媳也笑,媳看了婆也笑。那兩人都微微的笑,從此酒飯比眾人不同了。叄拙對道人道:「
煙花雖好,不是久戀之鄉,須買了貨物,南方尋快活去。莫被這兩個婦女羈絆住了。」尋了 行 行,又尋
了慣走南路的客夥,問了買價,那邊賣價,和那水旱的路數,不消五六日,因是足色現銀,買了四百兩的貨
了,只為客夥教他,若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