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和昨天類似的檢查,這一次再沒有一個被抓咬過的嫌疑人,當從外面進來的人都聚齊在房子的裡側這一頭,所有的人都齊齊發出一聲歡呼。
當然第一次出征回來的男人們也帶來了個壞訊息,在救人找物資的過程中,他們發現喪屍也有了變化,好象一夜之間就學會了上下坡,爬樓梯,更難對付了。
這意味著,原本防衛形同虛設的後山坡,也必須再加派人手防守,甚至要派人手去先行清理了了,以免腹背受敵。
這也意味著,鎮子裡那些還活著的人,繼續求存的難度更大了。
但不管怎麼樣,經歷了一番奮戰的男人們都很是興奮,刺激的戰鬥,讓他們身上的血液至到此刻仍是沸騰的。
……
但廠裡有一個男人很鬱悶,他就是平安鎮中心小學二年三班的班主任郝老師。
本來他的災後教育重建計劃得到了蔣省長的肯定,也狐假虎威地指令董大成抽調人手,幫他佈置了間小教室,那個還是異能者的女記者還給他照了幾張忙碌的記錄相片,這在以前可是起碼能上省報的。
但是,他的教學計劃卻遭到了強烈的抵制,而非暴力不合作的抵抗運動發起人是他的得意門生,當初班上的小班長趙順和。
這不,在等待食堂開飯的間隙,這小子還帶著一班小孩子坐在食堂的一角,自己拿著本書在那裡給大家講解。就連一歲多的點點也被抱在婷婷的懷裡,當了小學生。
“在野外大便的時候中,你要不停的咳嗽、唱歌,發出動靜,這樣才不會讓山裡的動物和別的人給跑過來,也可以告訴和你一起的人,你在哪……”,十八叔正拿著一本從董方陽房裡順出來的《野外生存指南》,儘量用大家都明白的話做著翻譯宣講。
這講得都是什麼!快吃飯了,在講大便!
教學嚴謹的“好老師”怒了,“趙順和,我讓你通知大家明天起開始上課,你怎麼跑去跟董廠長說,以後你們這幫小孩子要自學?你們能自己學什麼?就學這些亂七八糟的?”
“郝老師,這些以後大家會用得到。”十八叔站起身,輕輕合上書,昨天的經歷,讓這個早慧的孩子更顯沉穩了。
“我們現在在廠裡,不會用到這些東西的!”好老師輕蔑地笑了,有領導,有異能者,有可以提供保護的雲芳廠,而自己也經過優勝劣汰在危機中存活下來,等今後慢慢的正常秩序恢復,已得到大領導青眼的自己,生活也有希望變得更好。但前提是,現在自己提出的合理化建議必須做出成績,“你們明天都得跟我去上課!“
“我們自己學!跟大人們,學做事,學做人!”十八叔無懼地迎上了好老師佈滿血絲的眼。“你不會教的!”
做人?我不會教做人?什麼意思?郝老師的臉可以媲美火系異能者的火焰了。這個跟著董大成一家走的小崽子。
立馬就找到解題技巧的好老師,將刻薄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向趙順和的胸膛,“你要跟誰學?跟著董大成?你知道嘛,當初你媽媽會變喪屍,就是因為董大成把她捆了,扔出去的!”
男孩緊緊地抓皺了書皮,白皙透明的脖頸上梗起了青色的筋脈,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張熟悉又異常陌生的面孔,彷彿下一刻就要撲上去撕咬。
“你,你,你要做什麼?”好老師驚懼地退後了。
撲!男孩的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
“趙順和!”,聽說孩子們在這兒,趕來會合便宜兒子點點的陳哲宇,及時地當了十八叔的肉墊,可懷裡的男孩已經暈死過去。
……
食堂裡的喧鬧,並沒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因為現在廠子裡的人基本都集中在了食品檢測樓的樓下,一幅如同童話故事般的場景正震撼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