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歸在人群裡遊走。三年了,他早已經重傷痊癒,雖然身上留了幾道醜陋的疤,但是身手卻更加精湛,就比如剛才,他甚至能夠在這麼多人裡隱蔽地穿梭,不引任何人注意就把訊息傳遞給自家少爺。
長歸美滋滋地想,過不久等長陽從宮裡回來的時候,他就和他比試一番,說不定還能把對方護衛長的頭銜給奪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枯枯小天使送的禮物~抱住吧唧一口~
jj又卡了,沒能及時在十二點更新,對不住各位
☆、試探
要問林煙兮信不信桜止的話,她當然是信的,只不過她怕兩人再談下去,自己就真的莫名其妙認了一個&ldo;爺爺&rdo;。
她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是何種風華,父親也沒有過多的提及她母親柳茹月的身世,而現在忽有一人告訴她與她母親有血緣關係,對方還是國師桜止,林煙兮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巨大的資訊量。
宴會上眾進士站立完畢,只待皇帝的到來。
皇帝到後,眾人先是跪下一拜,然後再起身聽旨。王公公站立一側,尖著嗓子喚了一聲:&ldo;入宴!&rdo;
眾人再拜,並依著順序入場,陸籬然作為狀元郎自然是領首,賜坐在離龍座不遠的地方,可見待遇之高。
林煙兮被引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與陸籬然中間僅相隔朱寒一人。
朱寒被夾在中間,不知怎地,竟覺得坐立難安,渾身不爽。他不能與陸籬然說話,因為對方身上的散發的氣場寒涼而極其儒雅,令他這種動若脫兔,不吐不快的人好不自在。
可他又不能與林煙兮說話,只因說了,身側寒涼的氣場又會更涼上幾分,似是能將他凍傷,扼殺於寒冰之中。
於是朱寒就這麼扭來扭去,不停往林煙兮的方向看過去,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力。
&ldo;朱卿,你這是怎麼了?&rdo;皇帝笑著問了一句,花白的鬍子顫了顫。
&ldo;回,回陛下。&rdo;朱寒扯了扯嘴角,笑得尷尬,只得道:&ldo;……草民只是在想,這探花手中為何沒有送予狀元郎的花……&rdo;
皇帝眯了眯眼睛,微微笑道:&ldo;朕記得朱卿,是離州來的地方縣公之子吧?&rdo;
朱寒一愣,道:&ldo;是……&rdo;
他正在心中疑惑皇帝所言何意,就見到周圍有不少人朝自己遞眼色,似乎是讓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ldo;朕一見朱卿,心中就甚是喜悅,為我朝得了新的人才而欣慰。不過……朱卿應該是把平時的時間都用來鑽研學問了,這朝中之事,不比紙上談兵,朱卿年紀甚小,須得多學才是。&rdo;
&ldo;……是。&rdo;
&ldo;坐下吧。&rdo;
朱寒一頭霧水地坐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被皇帝說了一通,得了個&ldo;死讀書,年紀小,不懂朝中之事&rdo;的評價,心裡頓時鬱悶不已。
他反觀自己兩側,無論是陸籬然還是林煙兮,都在事不關己,臉上無甚表情地飲茶。剛想與林煙兮搭話,就聽到皇帝又是一句&ldo;林探花&rdo;,把林煙兮給叫了起來。
&ldo;陛下。&rdo;林煙兮眉目低垂,但行一禮。
皇帝看著她,語氣陡然變得凌厲起來:&ldo;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錯?&rdo;
林煙兮道:&ldo;敢問陛下,小女究竟犯了何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