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雙眼睛，他更像自己那個柔美絕色的歌妓母親。
或許就是因為沒有半點大漠男兒該有的模樣，他才被人踩在地上，被那幫所謂的&ldo;兄弟&rdo;當做練手的靶子，甚至連提鞋都不配。
&ldo;喲，這裡竟然有一具屍體？&rdo;
雄鷹翱翔過頭頂，發出尖嘯，有人俯身看他，陰影自上而下投在他的臉上。
墨凝煩悶地睜開了雙眼，淺色的瞳孔裡將那人的臉清晰地倒映出來‐‐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ldo;原來竟是個活人。&rdo;
那人笑了笑，朝他伸出白皙的一隻手。
墨凝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借力，緩緩扶著腹部的傷口坐起身。
&ldo;嘶……&rdo;還不如躺著舒服。
於是他又再次躺了回去。
&ldo;我這裡有藥，&rdo;那人說道：&ldo;你若是不起身，我怎麼為你包紮？&rdo;
&ldo;不需要。&rdo;墨凝冷冷道。
來路不明之人的饋贈，他還不想接受。
&ldo;不醫治好的話，你又怎麼能報得了仇呢？&rdo;
墨凝瞳孔猛然一縮，眼神冰冷如毒蛇般纏繞那人，咬牙從唇中吐出字句：&ldo;你是何人？&rdo;
&ldo;我嘛，&rdo;那人言笑晏晏，寬大擋風的袍子下面露出些許白色衣角：&ldo;姓陸，名為籬然。&rdo;
&ldo;……&rdo;
自那以後，就是這個叫做陸籬然的人，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墨凝的救命恩人，也不可避免地成了他復仇最好的依賴者。
五年的時間，足以令他從一個柔弱的廢物，變成無形的殺戮者，也足以讓陸籬然為他步步經營，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權力，把過往那些欺辱他的人反踩在腳下。
不過這一切似乎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快感。
畢竟再有趣的玩意兒，也會有乏味的時候。
&ldo;你說你，不想留在大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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