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後,謝淮聽見市局那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用篤定的語氣下了判斷。
&ldo;嫖娼。&rdo;
老警察頓了頓,目光從謝淮身上略過,伸手指著女孩。
她半邊臉頰腫起,嘴角青紫,鎖骨上帶著幾條血瘀的擦傷。
老警察:&ldo;可能是強迫發生性關係,馬上帶回局裡。&rdo;
……
謝淮剛要解釋,聽見帶警察過來的會所領班在後面嘟囔:
&ldo;小費才給五十,也太摳了點吧?&rdo;
八月底。
夏夏走出火車站,被南城的大太陽晃了眼。
南城地處高原,四季如春。正值酷暑的尾巴,天氣卻不熱,空氣中游離的清涼因子混入滿城蔥鬱的草木味,鑽進鼻子,暖融融又清爽。
夏夏將行李箱拖到路邊擺好,坐到箱子上開啟手機地圖查公交線路。
南大在昌平區,離城區遠,從火車站坐公交過去要一個半小時。
路邊站了個身穿黑色繡服佝僂腰的老太太,她面前支個圓筒狀的碳烤爐,碳上蓋著片鐵質方格網架,上面密密麻麻擺了十幾個颳了皮的土豆,已經烤得半焦。
老太見夏夏目光落過來,滿是皴皺的臉擠出一個笑模樣:&ldo;啷給要買燒洋芋?&rdo;
夏夏聽不懂她的口音,但大概能明白意思,她點了下頭,指指個頭最小的土豆。老太利索地用帕子包起土豆,小刀一劃剖成兩半,在中間部分倒上辣椒麵做夾心,笑著遞給她。
夏夏付了錢,懶洋洋站在路邊吃燒土豆,不好吃,但勝在便宜頂飽。
她眯了眯眼睛,漂亮的臉蛋浸染在初生的朝陽下。
花壇裡的植物掛著清晨的露珠,清新的翠綠色充滿夏天的勃勃生機。
夏夏面板薄,被燦爛的光線照著,像極了甜白釉的色澤,是這夏日裡的一抹白。
太陽曬得正舒服,冷不防身邊過去一輛34路公交車,她連忙嚥下最後一口土豆,拖著兩個大箱子跑向站臺。夏夏上車的時候已經沒座位了,於是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站著,開啟車窗通風。
車裡擠了太多人,大多是拎著行李的,滿滿當當一點空隙都沒有。人一多,空氣裡就冒出些醃臢味來,車廂內二氧化碳濃度過高,開著窗子一時半會都流通不了。
夏夏後悔剛才吃那塊燒土豆了,車子顛簸,她開始反胃。
旁邊男人打量她好久了,見狀從包裡掏出瓶礦泉水:&ldo;喝點水吧。&rdo;
夏夏抬頭,看到一張老實巴交中年男人的臉。
‐‐微胖、油膩、嘴唇肥厚,他半條腿擠進她兩個箱子之間的縫隙裡,嘴角掛著看似老實的笑。
夏夏沒理他,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沒惱。
他後背寬厚,朝她面前一堵,隔絕了身後人探視過來的目光。
車子踏過減速帶猛地震了一下,中年男人朝前踉蹌,越過箱子到夏夏身邊。
夏夏正在閉眼養神,感覺有人擠過來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
下一秒,一張潮濕肥厚的手掌輕輕貼上她的大腿,觸感又濕又黏。
夏夏沒繃住,嘴角抽了抽,她腦袋歪在車窗上裝睡,眼睫卻一直在撲扇。人生地不熟,她打算忍一忍,那手卻不消停,見她不反抗,按著她的腿上下揉了幾下。
夏夏受不了了,睜開眼睛,聲音清脆,惹得全車人都回頭:
&ldo;大叔,你能別摸我了嗎?&rdo;
男人迅速把手撤掉。
他在上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白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