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用了一整天才把家裡清掃乾淨,沙發套拆掉全扔,地板用消毒液仔仔細細擦了一遍,他把一切做完,傍晚時累癱在沙發上看電視。
夏夏在廚房給喬茹燉雞湯,瓦罐裡放著藥房買來的中藥材,不加油煙,小火煨了一下午。
謝淮在客廳聞到香味,鼻子動動,循著一路到了廚房。
夏夏嫌家裡暖氣太熱,將家居褲挽到膝蓋,瑩白的一截小腿露在空氣裡,被垂下來淺紅色的圍裙一襯,扎眼得緊。
油煙機輕輕抽動,發出嗡嗡的聲響。
謝淮靠在門框上靜靜看她,夏夏將頭髮胡亂紮了個馬尾,碎發別在耳後,他視線沿著她鬆軟的頭髮一路向下,途徑修長的脖頸、線條流暢的脊背、纖細的腰肢,再向下,是白皙筆直的小腿。
她溫順又乖巧,不吵不鬧,像個為晚歸的丈夫做晚飯的小妻子,謝淮痴迷看著,只覺得這場景已經是他對未來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模樣。
落日餘暉不算刺眼,光躍入窗子將她身周打上一層金光。
再溫馨不過的畫面,謝淮腦子裡卻都是同一個無法啟齒的念頭。
夏夏膚白,圍裙這樣的淺紅色於她而言再適合不過。她踮腳去掏壁櫥裡的保溫桶,手掌撐著案板,身體前傾,腰臀的弧度漂亮。那能激起男人全部的保護欲,也能勾起男人所有侵略的慾望。
謝淮喉結動了動,眼睛發燙。
夏夏將雞湯灌進保溫桶,回頭見謝淮站在身後,嚇了一跳。
&ldo;你幹嘛?&rdo;女孩差點失手將湯打翻,語氣小小的埋怨,&ldo;哪有這樣在背後嚇人的?&rdo;
謝淮別過眼,不自然地說:&ldo;做完沒有?&rdo;
哪怕他不是什麼純情的小男生了,但剛才那瞬間心底最深的念頭還是無法坦然宣之於口。
‐‐想無所顧忌欺負她,想壓著她肆意訴說心意,想看她面板泛紅抱著他哭。
那副畫麵攤開鋪展在腦海。
他雖面色如常,卻無法自抑地口乾舌燥。
謝淮睡得正熟,被喬茹拍醒。
病房夜裡需要陪床,連續一個星期,謝淮晚上過來待一整夜,清晨給喬茹買好早飯後又乘車回家。
謝淮還沒完全清醒,從地上的鋪蓋裡爬起來,去上了個廁所。
喬茹在夜裡眼睛亮亮的:&ldo;我剛才做夢了。&rdo;
謝淮困得不行,搓著眼睛打哈欠:&ldo;什麼夢?&rdo;
&ldo;夢見夏夏和你分手,都哭成淚人了。&rdo;喬茹說,&ldo;我心裡發慌,總覺得不安心。&rdo;
謝淮笑笑:&ldo;你想什麼呢?&rdo;
喬茹看了眼表:&ldo;反正天快亮了,你就別陪我了,回家看看吧。&rdo;
謝淮被她這麼一折騰也沒什麼睡意了,他披上外套,走到門口時被喬茹叫住。
喬茹看著他:&ldo;我覺得夏夏最近不太開心,這幾天你還是別來了,抽時間多陪陪她吧。&rdo;
凌晨四點,路燈還亮著。
謝淮一個人走在城市燈火輝煌的路上,路邊花壇裡堆著前些日子掃進去的積雪,任這幾天氣溫回暖,風吹得表面落上一層漆黑色的灰塵,依然頑固強撐著不融化。
謝淮無聊,用鞋尖勾出一塊髒兮兮的雪餅子,從小街這頭踢到那頭,一條路走下來,大大的一塊零零碎碎散成許多小塊。
喬茹說夏夏心情不好,謝淮當然知道,他比喬茹發現得還早。
可夏夏不是喜歡撒嬌會作會鬧的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對謝淮有不滿她會直接說出來,憋著不說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