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鬱悶的是,這褲子好像還是她泡水裡的。
&ldo;我不管。&rdo;夏夏霸道地說,&ldo;我要聽你念,記得多少念多少。&rdo;
謝淮逆著月色,光影落在他耳邊的碎發間。
他回憶了很久,夏夏就這樣靜靜與他對視,等他開口。
剛剛旖旎的親熱似乎是一場夜裡淺淺的春夢,山風拂過臉上,清爽又溫柔,氣氛變得不同了。
這與謝淮設想裡的情景不符合。
他以為自己能沒有障礙把那洋洋灑灑的兩千字念出口,可當他真的站在女孩的面前,看她那張期待的臉時,卻覺得再多的語言都華而不實,繁冗多餘。
他抬手,戳夏夏額頭。
&ldo;念個屁。&rdo;他不自然別過眼睛,&ldo;淮哥愛你,你還不知道嗎?&rdo;
他說完,把濕透的情書晾在井邊,用石頭壓著,轉身進屋。
夏夏嘴邊泛起柔軟的微笑,她嘻嘻哈哈蹦到他身邊,輕盈一躍跳到他背上。
謝淮手掌托住她屁股,感受女孩抻著腦袋在他臉側親了親,聲音如銀鈴清脆。
&ldo;淮哥,我也愛你。&rdo;
那晚夏夏和謝淮睡在一張床上,他身體堅硬,手臂充滿力量,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夏夏睡得很安穩,謝淮懷中那一方天地安全感十足,彷彿只要在他身邊,這世界上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害到她。
想一輩子被謝淮抱著睡覺。
臨睡前,夏夏這樣想。
夜裡兩點,夏夏少女的春心蕩漾完了,原本的安全感也被夏日粘熱的天氣驅散得一點不剩,她出了一身汗,越來越覺得謝淮灼熱的身體像個火球。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沒忍住,一腳把謝淮踹了下去。
謝淮半夜滾到地上,身上被夏夏扔了床被子。
女孩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說:&ldo;熱死了,你睡下面。&rdo;
他又氣又想笑,拿被子當鋪蓋墊著睡了。
五點。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謝淮在感受到熹微的日光那一刻就醒了,他輕手輕腳起身,坐在床邊看了夏夏一會。
女孩睡姿極差,趴在涼蓆上睡得像只青蛙,她半邊臉被竹片硌出紅烙烙的一片印子,嘴角口水流出,浸濕了枕套。
謝淮玩心大起,拿桌上的馬克筆在她臉上畫了只小豬頭。
他起身出門。
清晨空氣清新,遠處有村民牽牛沿山間小徑慢悠悠走著,滿山翠綠的植物,山澗傳來悅耳的鳥鳴聲,入目即是清爽與生機。
村口小賣部前停了輛老舊的摩托車,謝淮圍著車轉了幾圈,去敲那戶人家的大門。
八點。
夏夏院落的門沒鎖,姜景州以為她起來了,直接推門進來。
&ldo;夏夏,你起床沒有?&rdo;姜景州一臉陰沉,&ldo;我真受不了了,今晚跟你換換,你去賓館陪蔡芸……&rdo;
他滿腹牢騷,進院沒看見夏夏,在水井邊看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謝淮。
謝淮踩著拖鞋,靠在井邊的木樁刷牙,一臉沒睡醒的頹廢和慵懶。
姜景州詫異:&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昨晚。&rdo;謝淮吐掉滿嘴白色的牙膏泡沫,&ldo;找我媳婦有事?&rdo;
姜景州:&ldo;……&rdo;
謝淮把牙具放好,從井裡打了桶泉水洗臉,他用手當梳子,隨手抓了兩下頭髮。
&ldo;你是領隊,有麻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