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弦點點頭:“從小就會,爸爸說以前媽媽喜歡彈鋼琴,就讓我也學。”
蘇樂自己上輩子就是個彈琴的,只是因為人生際遇不同的原因,別人彈琴睡美女,他彈琴睡地下室。
但即便如此,蘇樂還是對音樂人抱有一定的尊重,對彈琴的熱情也沒少削減。
只是到了這個世界後就再也沒碰過琴,現在聽到這個名詞居然有些生疏。
他知道這個說的是她的親生母親,不是二樓那個女人。
“那,那你母親呢?”蘇樂躊躇一下問道。
魏紫弦還沒有說過自己的母親,只是說現在的家庭是重組家庭。
“不知道。”
魏紫弦眼睛裡先閃出一絲迷茫,轉而變成思念。
“媽媽以前和爸爸都在運輸部工作,有一次出了意外,就再也沒有回來。”魏紫弦坐在沙發上情緒低落道。
蘇樂看著眼前的魏紫弦,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
“蘇樂哥哥麻煩你了。”
魏紫弦低著頭小聲道,今天蘇樂把她救出來不說又請她吃飯還帶著租房子,親哥哥都未必能有這麼好。
蘇樂搖搖頭:“琴我下次帶來,我先回去了。”
說罷便招呼著七醬推門出去。
魏紫弦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目送著蘇樂出門後乘著電梯下樓遠去。
蘇樂出了公寓區後便展開摩托車一路飛馳。
“你看起來怪怪的。”
七醬圍著蘇樂繞了兩圈後得出結論道。
“怪怪的?”
蘇樂啞然一笑:“哪裡怪?”
“不知道!”
七醬雙手反抱著自己的身體模仿人類的抱頭姿勢奇怪的看著他:“總感覺你興致不高。”
蘇樂笑了笑沒接話。
“怎麼了,不高興了?”七醬把自己放在蘇樂的肩頭問道。
蘇樂沉默一陣,心路泛起一陣酸楚忽然笑道:“也不是,就是想我爸媽了。”
他上輩子就沒有親人,老爹老孃生了他就離婚了,老爹失蹤,老媽也是一天沉迷打牌不管他,後來蘇樂出去打工沒錢了都不知道誰能幫他,只能流竄於各個地方給人當琴師。
那點微薄的薪水在魔都和羊城這種地方還不如有錢人的一頓飯。
他打工,他一晚上跑三四個場子,他睡在地下室,從來不渴望別人的關心,因為他知道能關心他的只有他自己。
蘇樂看到魏紫弦看他的眼神,想到這個已經無依無靠的女孩兒,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真的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上輩子的蘇樂已經沉寂在了多年的打工生涯裡,眼神是黯淡的。
而魏紫弦的眼神中還有光,她還有希望,就像蘇樂剛步入社會時的樣子。
他沒辦法拒絕這種眼光,說起來感覺自己有點聖母,但是如果真的像劉蜻蜓說的一樣多一份牽掛就多一份負擔,蘇樂認為這樣活著未免太無趣了。
為什負擔不能成為動力呢?
蘇樂不是什麼爛好人,上輩子路上有老太太摔倒了他也不會去扶,他是隻會在旁邊默默的拍照然後最多幫忙打個120的人,對於魏紫弦,更多的是看到一個同類人,一個還未完全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同類人,蘇樂不希望她也變得和上輩子的自己一樣行屍走肉。
七醬不知道怎麼接蘇樂的話,它不太能理解這種感覺。
“你有什麼想說的?”蘇樂目視前方問道。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知所謂!”七醬道。
“對了!”
蘇樂笑道:“我想起來了,上次的話題還沒說完。”
“什麼?”七醬瞄了他一眼問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