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坐在九哥背上往山下衝,雖然這趟找人找跑偏了,蘇樂是想找劉蜻蜓他們的,誰知道九哥帶他找的是那群人,但也不算一點收穫都沒有。
他終於可以確定劉蜻蜓他們一定在這裡,他也得知了沈雯的大概方位,雖然和計劃有出入,但是也不虧。
只要在這裡就好,總能遇見的,活見人死見屍嘛。
還有一個問題,蔣準勤是誰?是不是那位蔣教授?
蘇樂覺得很有可能,這群人的來路不簡單,能讓他們這麼緊張的人還是南燼裂能者的除了那位蔣教授蘇樂想不出更多人了。
一路顛簸後蘇樂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山腳,九哥也是筋疲力盡,到達的時候它累的直接趴在地上張開大嘴無力地喘著氣。
這和蘇樂瘋狂的驅使他也有關係,為了能早點脫離那個是非之地他是一個勁的催著九哥快跑,這下一人一龍都是相當疲憊。
蘇樂從它身上跳下來,看著疲憊不堪的九哥他也有些心疼,蘇樂伸手撫摸了一下它那巨大的頭顱,如果不是因為九哥身上這套機械外殼不停的給它供力,九哥估計在半山腰就要嗝屁了。
蘇樂開啟伴手盒,從裡面拿出自己的作戰口糧隨便拿出幾塊塞到九哥的嘴巴里,九哥下意識的咬了咬,興許是感覺味道還不錯,兩口便把口糧吞嚥了下去。
蘇樂微笑著看它吃東西,這口糧是壓縮的,不能給它吃太多,不然很容易撐著它,儘管九哥嚥下去之後可憐巴巴地看著蘇樂還想吃,但被蘇樂義正嚴詞的拒絕了,美其名曰健康餐就要吃的健康一些才好。
無奈之下九哥只能自己出去捕獵,其實被投餵習慣了之後它已經很不適應自己打獵了,也不是不會,而是懶得動,更多是把這種事情當做一種樂趣罷了。
機械化的改造給予了它更高的智商,這讓它意識到即便自己不去打獵也會有人送食物給它果腹。
蘇樂看著九哥在一旁對著兩頭野鹿的屍體大快朵頤的模樣不禁感嘆一聲:
“要是人也能這麼簡單該多好啊~”
蘇樂抬起頭看著蒼穹之下那漆黑的夜空,什麼都沒有,看不到任何天體的存在,宛如一塊烏黑的幕布遮蓋住了天穹!
蘇樂莫名笑出了聲,他突然有些感慨,來到這裡已經好幾個月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適應能力是如此之強,看來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還是需要鍛鍊的,依稀記得八十年前他剛從羊城火車站下來的時候舉目無親,住著十塊錢一晚上的大通鋪,偶爾還需要到橋洞裡湊合一晚,半年後他才猶猶豫豫的租了一間城中村的地下室。
想起那段日子,艱苦卻也溫馨,那時的他每天都在怨天尤人,無時無刻不在無病呻吟,所有學琴的同學只有他混的最慘,那段時間足足持續了半年他才緩過來,而現在的情況雖然沒有當時惡劣,但他卻比當時更加無助,脫離社會的恐懼需要他用很長時間去學習新的知識和內容,但他卻在短短几個月就適應了,儘管許多常識還需要惡補,但比較起八十年前的自己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進步了許多。
蘇樂撫摸著九哥那碩大的腦袋喃喃道:
“人總是會成長的,不是嗎?”
正在啃食的九哥抬起頭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哈哈!”
蘇樂灑然一笑:“對了,你又不是人。”
他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仔細梳理的一下這短短几天發生的事情。
仇瑾,壁虎,劉蜻蜓,白倩蘭一個一個身影在他腦海裡飛速閃過,從第一次執行任務,到新津裡和仇瑾那短暫的約定,再到壁虎販水事件,然後他們馬不停蹄的來第二能源基地。
人面血蛛異種,能源基地下的實驗室,這一次蓄謀已久的陰謀,蘇樂感覺自己剛來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