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奇妙的旅途即將開始,希望與你們不期而遇……)
北亞,西伯利亞冰原,某冰原山谷內部。
幽深陰暗的長廊,低矮交錯的監室。
蘇樂幽幽睜開眼,低矮的天花板上畫著一隻顏色鮮豔的雄鷹,五彩斑斕的羽毛好像只孔雀,但它卻又是鷹的外形,腹部長著五隻螺旋眼,好不怪異。
他厭惡的轉過頭,但逼仄陰暗的牢房內諸如此類的畫作無處不在,每一個都不合常理,似乎能深深烙印在人的腦海裡。
蘇樂愈看愈煩,腦海裡突然惡念橫生,一股莫名的力量從他身上湧出,形成近乎實質般的精神力,扭曲了周遭的空間,狠狠擊向頭頂的那副古怪畫作!
不過就在即將碰撞的一瞬間,蘇樂硬生生的壓停了這股力量,扭曲的空間恢復,精神力瞬間潰散。
蘇樂表情痛苦的扶額,又被“他”的餘念影響了。
他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還是非常不適應。
他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場空難裡,那場在他生日當天讓他刻骨銘心的空難。
但是再次睜開眼後,迎接他的是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和一具陌生的身體。
在用了一個月時間融合消化了這具身體的思想和記憶後,蘇樂對這個世界終於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這是一個極度破敗、荒涼卻又高度發達、繁榮的世界,一個痛苦與幸福並存,殺戮與和平共處的畸形年代!
這是公元2100年!蘇樂遇難八十年後的世界!
也是“黑潮”發生後的第八十年!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蘇樂,因為十年前的一場離奇事故入獄,輾轉多個監獄後最終被送到這裡,一呆就是八年!
這八年期間他因為受不了自己思想上的折磨和無休止的噩夢,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蘇樂生日,飛機墜海,然後穿越到了這具八十年後的身體上。
穿越來後的一個月,在經歷了最初兩天的人神分離之痛後,蘇樂漸漸開始繼承這具身體原生主人的一切,他的思想,記憶,能力和責任。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蘇樂除了在訓練場裡摸魚以外就是在和原生思想作鬥爭,較勁了一個月後,蘇樂終於慢慢地消化了他的殘念。
但即便如此,“他”的餘念還是偶爾會影響到蘇樂,或衝動或痛苦,情緒上會出現突發性的不能自己。
蘇樂爬下床,光著上半身只穿一條灰色的囚褲,赤著腳走到牢房裡那面鏡子前。
透過牆上這面半人高的鏡子,蘇樂輕輕撫摸著這副新皮囊的面孔。
凌亂的長髮亂蓬蓬的像個鳥窩一般盤踞在他頭頂,消瘦的臉頰上膚色異常慘白,高挺的鼻樑、刀削的薄唇,深陷的眼窩裡一雙眼瞳非常明亮。
慵懶到有些頹廢。
一身白皙健碩的流線型肌肉,是上輩子蘇樂最大的奢望,但現在摸上去好像也沒什麼感覺,不過是心理上比一身脂肪來的要有成就感。
蘇樂在洗漱盆裡掬起一捧水輕輕拍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
昨天剛注射完第二期藥物,他恢復的很好,適應力極強,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腐化的跡象,效果完美。
“d九五二七,出來。”
一道冷酷且嚴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
蘇樂聽到聲音微微皺眉,目光移到門外。
兩個身穿深綠色軍裝制服的軍官站在門外開啟了牢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蘇樂聽到這個編號,低下頭撫摸了一下手臂上那串無法癒合的烙印,眼神微冷。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表情,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