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孝敬,你年紀比我小三歲,應該是你孝敬我吧!”羸政微笑道。
“論輩份,我比你高。”曼丘格不甘示弱。
“說地位,我是王,你只是一介平民。”
這兩個人居然對曼丘武的存在視若無睹,當場瞎扯抬杆起來。
“喂!你們稍微尊重我一下好嗎?”他努力擠進兩人之間的狹窄夾縫中,指著嬴政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並不帶她回古代。”嬴政回應了他的要求。 “我不相信。”他一臉狐疑。
“是真的!”羸政很誠懇的解釋著,“剛來時,我覺得這個世界很笑,不但地面有重重藩蘺,國與國之間劃清界限,就連那遙不可及,伸手無法觸控到的天空,都有了界限,名之為領空。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再像以來那般熱忱親密,而且冷漠得如同隔了一層保鮮膜看得見卻保持一定距離。雖則如此,在法律容許的範圍,人人享有自由的權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憑自己的意志行事,而不用受到君主的支配控制。熟悉習慣這裡後,我認定只有這裡才適合她,她應該留在這個充滿親情和自由的地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拋棄我家小妹,獨自一人回到過去?”曼丘武微慍道。
“不!我……啊!”嬴政沒來由的突然感到胸口一陣鬱悶,宛如有千斤般重的物體壓迫著他,令他喘不過氣來,緊接著一把無形的刀劍穿過他的身軀,引發刺骨的劇烈疼痛,嬴政臉色鐵青的微咬著牙,勉強從齒間進出了沙啞的聲音。“葑兒嗎?她在哪裡?”
“你們在找小妹嗎?”曼丘映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吃過中飯後,她接到一個叫趙丹妮的女人打來的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趕去赴約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曼丘映一臉無辜狀。
“那她去了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小妹沒說。”
“我知道,她在中環的無風華酒店。”曼丘格低頭操作著手裡的儀器。
“無風華?那是我的地盤嘛!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曼丘武不解道。
“我在她身上裝了發信器,只要看我手上的追蹤器,很容易就知道她的去處了。”曼丘格頭也不抬的回道。
“這種事你居然也幹得出來,真……真是太好了。”曼丘武一面難得稱讚曼丘的卑劣行徑,一面取了汽車鑰匙。“還等什麼?我們該去修理趙丹妮了。”
“老五!你打算就這樣去開車?”曼丘映指了指他臉上那一團白得嚇死人的敷面膜。
“幹嘛!不行嗎?香港法律有規定不許敷面開車?”
“這……”其餘人面面相覷。
又不是香港人,誰搞得清楚有沒有這條法律規定,就算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也不見得就一定熟悉香港法律吧!
嬴政簡直無法相信,如此令人髮指、殘忍暴虐的場面,居然會活生生的就在他眼前上演著。
過去,基於不對付女人的原則,再加上她確實有利用價值,是以嬴政遲遲未對趙丹妮採取行動,只是想跟她把話說清楚,好讓她能夠明理、識相的自己求去。卻沒想到一念之仁,換來的竟是這般可怕的畫面,令他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他的出現,並未讓趙丹妮就此鬆手,反而更加助長了她滿腔怨懟的火焰,她咬牙切齒的猛力揪住曼丘葑的頭髮,無情的利刃疾風般的掃過,曼丘葑柔細的髮絲,當場肝寸斷,如落葉秀,毫無生氣的墜在血色的地毯上。
“不要!不要……”曼丘葑哭喊著,又是哀怨又是悲傷的緊抓著頭,柔弱的無力反抗趙丹妮的暴行。
透過覆蓋額前那被剪得參差不齊的髮絲,曼丘葑瞧著嬴政那又是驚、又是擔憂的情急神情,滿足淚花,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