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先乘小型螺旋槳驅動飛機進入飛船軌道,然後才能和飛船相接。
機務長檢查了我們的槍支後,在一位乘務員的幫助下,我們拿著行李走出飛機,進入飛船。
人們從飛船觀看曼哈頓的景色,然而卻感到失望,甚至可怕。
高層建築的一半被煙霧籠罩,整個曼哈頓好像是建在雲中霧中,就像是雷暴雲一樣不停地飄動。我們看了一會就去吃飯了。餐廳服務一流,可飯菜十分簡單,幾片牛肉,兩種青菜,還有乳酪、水果及葡萄酒。在洲際航行中,可以鑽食物供給法的空子,吃飯不用供應酉刀奇0
飛越太平洋用了三天,其間我們過得十分愜意。二十二年前,我們離開地球時,飛船還是個新玩意,可現在卻成了20世紀末不多的幾種成功的金融投機手段之一。飛船製造公司在飛船上安裝了廢棄的鈽彈,從而使飛船能在空中呆數年而不必著陸。這樣,由短程穿梭運輸機提供供給和維修的這種空中旅館,就成為這世界上最後一種奢侈的遺蹟,儘管這世界上還有九十億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從飛船上看,倫敦的景色要比紐約好得多。儘管泰晤士河被汙染,可整個倫敦上空煙霧較少,我們收拾好行李,登上了與飛船相接的垂直降落機。
降落後,我們在旅館租了輛機動三輪車,手拿地圖,去了攝政大街,準備在歷史悠久的皇家咖啡館吃飯。
三輪車也有防彈裝置,並裝有迴轉穩定器,因此一般翻不了車。我們在街上行駛時非常小心,我覺得這兒和華盛頓一樣肯定也有不安全因素。
我們要了份醋泡鹿肉和鮭肉,菜倒是蠻好吃,只是價格貴得驚人。飯店大廳裝修得富麗堂皇,令人目眩。雖然就餐的人不少,但整個大廳裡顯得很靜。
我一邊喝咖啡,一邊問起了瑪麗她父母的事。
“哦,這事經常發生。”她說,“爸爸從黑市上搞到些供應票,後來才知道那是假票。為這事他失去了工作,而且很可能要判刑。正在等待審判時,一個盜屍人幫了他的忙。”
“盜屍人?”
“嗯,農村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有時靠挖屍體賣給醫生掙點錢。這些人在農村有一份土地,因此沒有資格領取救濟金。萬一遇到荒年,就以盜屍為生。”
“你爸爸是在受審前逃跑的?”
她點了點頭:“他有兩種選擇,一是逃到農村,過鄉村生活。二是在監獄農場勞動幾年後,靠領取一點救濟金度日。再說我父母的房屋已被他們沒收,勞改出來後也沒房子住。於是,這個盜屍人就把他的身份證、一處小房子,還有一塊土地都給了我父母。”
“那盜屍人得到什麼好處呢?”
“他本人得不到任何好處,只是當地政府把我父母的供應票留下了。”
“要是你父母被抓住怎麼辦?”
“不可能,”她大笑著說,“農村為國家提供一半以上的產品,農村就是半個政府,其實政府早就知道我父母住在那兒,可……”
“這事聽起來真不可思議。”
“可這樣能讓土地得到耕種。”她往前推了一下盤子,“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比城裡人吃得還好。我媽媽還學會了種菜、餵雞。”
吃完飯,我們去聽音樂會,音樂很好聽,充滿懷舊情緒,不過像我們倆這個年紀的人怎麼也不會因此而傷感落淚。聽音樂還是比看電影好。
第二天我們很晚才起床。
我們滿懷敬意地觀看了白金漢宮衛兵的交接儀式,參觀了英國國家博物館。吃了些魚和炸土豆片後,又到了艾馮河畔斯特拉特福城觀光。一切順利,可就在我們離開該城準備去里斯本時,出事了。‘
大約在下午兩點左右,我們沿一條空曠的大道行駛,拐彎時,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