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蕭然嗎?懷著最後一點幻想,黎軒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滿懷希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紅著眼睛像只兔子的莊牧,黎軒承認自己還是有些許失望的。
莊牧拉著黎軒的袖子抽抽搭搭地開口“黎軒,你不知道,我看見你的時候,以為你要死了呢……”
“……”黎軒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謝謝莊牧的好心,話題一轉問道“你怎麼會找到我呢?”
莊牧道“我擔心你啊,他那麼兇。萬一恩公出什麼事了,我會被同伴們笑話死的,竟然連恩人都保護不了。況且每個飛行器上都有定位系統,所以我就乘飛行器來找你了被。”
莊牧接著說道“如果有我師父就好了,我師父會治病,精通藥理的!而且人也超級好!世上估計就這一個憨厚的大笨蛋,為了喜歡的人付出生命也甘願,可那人根本不喜歡他呀!最可氣的是他還知道人家不喜歡他!”
看黎軒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估計自己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想想自己跟在黎軒後面看到的場景,莊牧心中其中已經瞭然了。
劇情應該是這樣的(雖然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蕭然生氣了,恩公想給蕭然道歉,去找蕭然,誰想到蕭然這個渣男殘忍的拋棄了恩公。
恩公找到蕭然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有了新歡,恩公被飛行器的原主人找到,心灰意冷的恩公根本不想反抗。於是被打成這個可憐樣子。
在莊牧腦補的非常快樂時,黎軒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想,他很累。而且,很疼。他需要靜一靜,需要留出來時間讓傷口結疤。然後他才有力量再去找蕭然。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蕭然找回來。
黎軒就是這麼一個倔脾氣,既然蕭然沒有親口讓自己離開,那自己就死皮賴臉的去找他。
不知是誰說的那句話,先愛上的是輸家,黎軒承認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傾家蕩產。
哈瑞斯最近是怎麼了?黎安在辦公室看著手下遞上來的報告,不安起來。
強徵女子,加重稅收,限制言論自由,取消假期。甚至看到不順眼的直接就命手下帶走,而那些人至今生死不明。這一條條的訊息看得黎安觸目驚心。
他當初是怎麼許下的諾言,難道他自己都忘了嗎?
難念要不是他那番話,又怎麼會扶持他做帝國的統治者?黎安的太陽穴開始微微發痛。
一陣輕微的響聲。
穿著白色長袍的哈瑞斯突然從窗戶處進來了,輕巧的落在地上,金色的長靴纖塵不染。
“您怎麼來了?”黎安嚇了一跳,趕緊起身,給哈瑞斯讓座。
哈瑞斯毫不客氣的坐下,長髮隨著身形一晃一晃的“不歡迎?”語氣裡面聽不出情緒。
黎安給哈瑞斯沏了一杯茶“哪兒能啊。您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將茶杯雙手遞給哈瑞斯“只是你不早點告訴我,我沒有辦法給你準備醇香的紅酒了。”
將杯子放在自己鼻下,微微低頭,茶葉的清香慢悠悠的飄進了鼻子裡面。哈瑞斯道“雨前龍井?多少年了,你的習慣竟然還沒有變。”
“勞陛下費心了。還記得在下的習慣。”黎安將雙手放在身側道。
哈瑞斯慵懶的抬頭,盯著黎安仔細看了好久,依舊平淡的開口“我們生疏了。”
黎安不回答,靜靜地站著,一副恭順的樣子。可誰又知道這恭順之下又是什麼呢?
哈瑞斯將茶放下道“我就不和你說太多廢話了,我要軍校裡面最優秀的學生,而且要有實戰經驗的。”
“多少人?”
“有多少要多少。”哈瑞斯站起來,黎安跟在哈瑞斯身後。
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