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觀察以及詢問空虛,茅山存放經書的道韻閣弟子最多,主要是需要整理道藏。
這些弟子很多都是常年不露面,道號最為繁雜,面生倒也說得過去。
“原來是機洩師兄。”
秦白表面上顯露的修為是出入煉氣化神,在茅山派屬於中等偏上,不會因為修為太低被人刻意找麻煩。
空虛見兩人相談甚歡,心跳都到了嗓子眼,臉龐更是漲得通紅。
他現在有種被坑的感覺,萬一被察覺到不對勁,以秦白的修為恐怕就直接跑路了,可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道士笑著問道:“機師兄,你這是要前去常州城?”
秦白愣了下,雞師兄是什麼鬼,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
早知道就不用機械這道號了,長生逍遙多好,而且現在並沒有京師道錄院,說明版權還在。
“是的,怎麼了?”
道士略顯歉意的說道:“差點忘了,我比空虛早些年月,所以大了一位,‘長’字輩,道號長生。”
秦白無語了,好吧,當我沒說過。
突然他覺得道號機械還不錯,至少無人相同。
長生笑著說道:“我入門前家住在常州,不過因為妖魔的關係已經沒了親眷。”
空虛見到秦白與長生越聊越起勁,他忍不住插嘴道:“兩位師兄,時間已經不早了。”
“抱歉,你們前去常州吧,等回到茅山我們再閒聊。”長生抱拳說道。
“好,那就下次。”
秦白擺了擺手剛想離開,卻又被長生攔了下來。
“差點忘了,兩位師兄弟既然是出山門,總要憑證的。”
空虛面無血色,秦白依舊是極為淡定,可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自己叛出茅山的畫面了。
長生先是轉頭向空虛索要,後者取出塊巴掌大小的木牌,接著動作僵硬的遞了過去。
茅山弟子在入門後就會以血祭煉憑證,這是外出行走證明身份用的。
空虛之前也有過離開山門,但從未被檢查過憑證,這次突然生出意外讓他措手不及。
他試圖矇混過去:“長生師兄,那我們先走一步了。”
“等等,機師兄可別忘了。”
長生面對秦白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檢視,免得長老問責起來沒法交代。
空虛嚥了口唾沫,他注意到秦白將右手伸入了懷中,心臟跳動的速度頓時快了數倍。
銆愯鐪燂紝鏈€榪戜竴鐩寸敤鍜挭闃呰鐪嬩功榪芥洿錛屾崲婧愬垏鎹紝鏈楄闊寵壊澶氾紝瀹夊崜鑻規灉鍧囧彲銆傘€/p
難不成是要動手了,這是怕在掏法器吧……
他默默的用手擋住了臉,生怕被鮮血濺到眼睛裡。
結果過了幾息依舊毫無反應,空虛又睜開了眼睛,他發現秦白從懷裡取出了一冊文書。
空虛目瞪口呆。
你做個假也正常點啊,文書和木牌是一個東西嘛。
長生卻很自然的接過文書檢視了起來,就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文書封面寫著的“功名證文”。
“確實是沒錯,機師兄。”說話間他將文書還給了秦白。
秦白收回指尖上的佛光,想要迷惑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並不難,只是他為了不留痕跡,便多浪費了些時間。
空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放下心來,他湊過去瞄了一眼,表情變得極為不可思議。
雖然沒有仔細,但光是這繪製的工藝就不簡單,從記載的內容可以得知是貢士的文書。
難不成秦白真是貢士不成……
空虛剛冒出這個念頭,又發現了文書上寫著宋朝兩字,突然被整不會了。
前朝國號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