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後第一場雨下的很是匆忙,清早還是陽光明媚,到了傍晚時分雨點就落了下來。
而江浙這地方只要一下雨就是連綿好幾天,為了防止生出寒疾,城中大多數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返回家中取暖。
但總有來不及返回的,他們只得在雨中將就幾天了。
姑蘇城西的山腳下有著一片採礦場,產些品質低下的鐵礦,並且因為深埋地下,也使得平日裡採礦工多了幾分風險。
在大宋,只有那些產量較大的採礦場才有都有官府把控,而姑蘇城邊的這個已經算是個死礦,所以管理的較為鬆懈。
負責督察礦場的官兵則在不遠處較大的一間木屋裡,從窗戶紙看去,似乎在裡面就著小菜喝酒。
在另一間木屋裡,五個男子圍著篝火前抱怨著,這大雨太過於突如其來了,搞得幾人身上多多少少被淋溼了些。
“福寶,可有無多餘的吃食,肚子沒填飽有些飢餓。”
說話的是一個最為年長的男子,他名為陳昌,在礦場待的時間最長,平日裡也是他帶著幾人下礦,一直負責主事。
王福寶撓了撓頭,他轉身在自己的包裹裡翻找了起來,隨即將一些乾糧遞給了陳昌。
陳昌道了個謝後把乾糧放在火上烤著,不一會兒就香味就瀰漫了開來。
其餘人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但攝於陳昌的威勢都不敢開口要吃的。
在礦場能夠賺到的銀錢實在不多,主要就是靠著偶爾找到的礦脈多賺一些。
不過這礦場能找到的礦脈已經越來越少,幾人中已經出現了準備退出礦場的聲音了。
陳昌見此也不吃獨食,他將乾糧分給了餘下的人,接著討論起了找尋新礦脈的事情。
現在裸露在外的礦脈都已經被挖完了,他們只能試著各處都挖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藏在岩石中的礦脈。
“要不去死礦洞看看吧,雖說被封閉起來了,但萬一裡面有漏網之魚呢?”
此話一出,他們都看向了說話的王三保,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怎……怎麼了?”王三保語氣疙瘩的問道。
陳昌搖了搖頭,直接了當的拒絕道:“絕對不行,這礦洞太古怪了,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死人不是很正常嘛,礦洞裡又不安全。”王三保不想放棄,嘴裡嘀咕了一句。
“王哥你膽子也太大了,那鬼地方的主意也敢打。”
王福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他多多少少停過裡面詭異的傳聞,身體下意識離火堆更近了點。
“這有啥……”王三保擺了擺手,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昌打斷了。
“三保你長點腦子吧,這礦洞連通著地府,前幾天的那個神神叨叨的和尚知道吧,進了礦洞就沒動靜了。”
王三保表情有些不喜,他感覺對方掃了他的面子,便忍不住說到:“那和尚就是去礦洞裡送死的,能有啥……”
眾人想到那個古怪的和尚,像是瘋子一樣衝入了礦洞裡,根本攔都攔不住。
一道雷霆落下,將屋子裡黯淡的光芒照亮。
陳昌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語氣沉重的說道:“王啟明總聽說過吧,大概是十年前進的礦洞,出來以後就瘋了,而且據說還帶出了邪乎的東西。”
“什麼……”
“一尊石像。”陳昌說完後便不再多言,那尊石像被王啟明背在背上,極為詭異的是與血肉生在了一起。
他已經不想多言,況且王啟明早死去下葬了,錢可以少掙,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議論就這樣不歡而散,眾人也紛紛去地鋪睡下。
不過王三保輾轉反側睡不下,他總覺得陳昌在唬自己,這礦洞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