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鄉試之後,秦白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同。
期間周奇來過一次,隱晦告之給他關於舉人慘死的異樣,還將秀才的文書交給了他,上面關於外貌的資訊已經做過更正。
秦白知道自己八成是中舉了,不過並未在意,主要精力放在自身修行上。
他特地花費了點時間用以醞養一把紙劍,結果上面出現了點點血斑,看來紙劍也是可以晉升成血劍的,不過平日還是以黃瓊劍為主。
經過祭煉,他能夠在客房中靈活自如的控制黃瓊劍了,不過僅限於五米之內,為此他生出了不少動靜,樓下的胖老闆敢怒不敢言。
當然畫符也沒落下,秦白已經開始嘗試著練習金固成甲陣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掌握。
這段時間解鎖了不少成就,他的積分變得寬裕了起來,自然想著加強金固錘的威力。
幾日後的一個清晨,在公雞鳴叫之時,寧採臣早起與秦白一起去看鄉試放榜。
最近他憂心忡忡都沒有睡過好覺,臉上很明顯的掛著個黑眼圈,配上那張大臉,看得秦白想發笑。
中舉的榜單會在姑蘇城鄉試院門前放出,此時已經有人在這裡聚集,不少學子夾雜在其中,臉上或是自信或是緊張,百味俱全。
人群比科考之時還要擁擠的多,不過見到學子後就會分開一條道路讓他們過去。
畢竟說不定其中就有能夠金榜題名的舉人,要是因此得罪了也不好。
當然對比起其餘人,秦白的威懾力自然不是一個量級,他帶著寧採臣在人群邊緣一站,路人爭先恐後的為秦白讓開路徑。
比起別的學子剛好可通人的距離,他這條路足以行過車馬。
秦白倒已經習慣,快步走了進去,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而這個別人顯然是寧採臣,他用袖子擋著臉跟在身後,不過臉龐實在有些大,只能勉強遮住一半。
府前已經站著不少學子,雖然大多秦白都不認識,但每個人似乎對他早有耳聞,兩兩成群在一旁低聲議論著。
張自知上來與兩人打了個招呼,他今天特地換上了新衣,頭髮也是整理過的。
而耿昱見到秦白微微點頭,後者表情有些疑惑,此人是誰,自己認識他嘛。
這次放榜只是排出姑蘇城中舉的學子,等再過幾天才是鄉試的總名次,到時會公佈出狀元、榜眼和探花。
小半個時辰後,只聽到鞭炮聲響起,人群中開始傳來起鬨的聲音,兩排紅衣的衙役敲鑼打鼓朝著這裡走來。
拎著榜單的衙役走在坐前面,他們分開人群,直接來到了府前的空地上。
一時間在場的學子都激動了起來,其中甚至有人差點昏厥了過去。
張自知黝黑的臉上帶著些紅暈,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唯獨秦白靜靜的站在人群中,好像一切都與其無關。
事實上秦白內心很是複雜,他回憶起了十幾年前讀書的志向,如果是那時候的自己恐怕肯定是與這些學子的心情一般。
現在卻感覺很是平常,不管有沒有中舉,他都打算就此離開姑蘇城。
學子們湊在榜前,上榜的人無一不是欣喜若狂,落榜的則低頭失落,暗自抹眼淚哭泣的大有人在。
耿昱從榜單的末尾向上看起,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當他發現末尾秦白的名字以後,心中頓時產生了比自己落榜更甚的驚訝。
不過等耿昱看到對方淡然的表情後卻不由得釋然了,恐怕這就是視功名為塵土吧,各種腦補之下,他差點納頭便拜了。
他接著向上看起,第十九位是一個叫做寧採臣的學子,之前他打聽過,似乎是秦白的好友。
第十八、第十七……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