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白隨即明白蠱蟲的修行體系,對方利用蠱蟲產生妖氣,自己再緩緩吸收。
過程中蠱蟲其實就相當於濾網,痛苦恐怕會被放大數倍。
這種修行的方式很粗獷,但確實算自成體系,怪不得秦白剛開始都沒有認出青氣的真面目。
如此煉蠱術不一定適合常人,看蛩的情況便能意識到妖氣極度不適應她的身體,以至於氣息愈發虛弱。
但秦白卻隨即想到了水族箱裡的半妖。
半妖無法修行勁氣與真氣,但妖氣搞不好可以,而且對於他們的體質應該很契合才對。
秦白又生出了新的疑惑,因為念的蠱蟲似乎與蛩略有不同,遠不是體內外的區別。
蛩吐出一口氣說道:“煉蠱術的弊端很是明顯,秦道長可以考慮下是否修行了。”
秦白點了點頭,為了地藏菩薩本願經也好,學肯定是要學的,但他還有不少問題。
兩人又就著煉蠱術聊了起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許久。
這時敲門聲響起,幾個流著鼻涕的孩童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蛩也在此處後,嚇得臉色慘白。
“阿嫲……”
“進來有什麼事情?”蛩摸了摸他們的腦袋問道。
年紀稍大些的孩童小聲說道:“秦道長說可以用蟲子換東西……”
蛩把目光看向秦白,後者接過孩童手上裝蟲的袋子。
“想要什麼?”
“呃,彈珠。”
秦白取出些五顏六色的彈珠,在蛩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遞給了他們。
如此精美的珠寶就這樣輕易的贈予別人了?
在蛩看來尋常的蟲子壓根無用,秦白那價值連城的珠寶來換確實是傻子的行為。
對方接下來的舉動更加確認了蛩的想法。
只見秦白將布袋中的蟲子往口中一倒,竟然全部嚥了下去,連嚼都沒嚼下。
秦白髮現表情蚌埠住的蛩盯著自己,便開口解釋道:“那個……這是在給我養的蠱蟲餵食,可別誤會了。”
“秦道長的蠱蟲竟然不用精血餵食嗎?”蛩聽聞後沒有懷疑,反而忍不住問道。
秦白搖頭回答道:“並不需要,自給自足罷了。”
“也不知秦道長的煉蠱術師從何處?”
“一個名叫蠱真人的道士,蛩老可有聽說?”
“我行走大宋才幾年,自然是沒有。”
蛩猶豫了片刻從懷中取出本獸皮書籍,能看出書籍還是很嶄新的,似乎是不久前裝訂而成。
“還請秦道長看下我們簸族的煉蠱術吧。”
秦白接過後翻閱了起來,上面的內容不多,都是由歪歪扭扭的漢文書寫。
這本煉蠱術與蠱真人的相比差別巨大,絕不是殊途同歸,而是一開始的路就走偏了。
簸族的煉蠱術任何人都能修行,可蠱蟲必須以精血每日餵養,所以對自身傷害極大。
妖氣入體雖不會影響心智,但無疑使得體質愈發虛弱。
蠱真人的煉蠱術是以道門練氣法為基礎,想要入門首先是具備練氣的天賦。
這種弊大於利的煉蠱術,秦白不可能去修行。
蛩覥著臉說道:“我們簸族的煉蠱術便是如此了,秦道長可以自行完善,只求到時能傳授一二。”
秦白也不婆婆媽媽,竟然你想讓我做工具人,那麼誠意先拉滿再說:“我發現你們部族的念,她的煉蠱術就完全不同。”
蛩表情有了些許緊張,她知道秦白並不信任自己,如果再不實情交代恐怕就不用談下去了。
“這孩子修行的不是我們部族的煉蠱術,而是來自於一個已經滅亡的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