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戲劇牽動著看客的情緒,哪怕有佛香木緩解,依舊令人膽戰心驚。
嫁衣的劇情看似簡單,只是書生在樹林中躲避妖魔,但反而將恐怖的氣氛渲染的淋漓盡致。
書生費勁千辛萬苦,終於逃過了紅轎子的追擊,看似結尾圓滿收場。
他自以為安全的時候,突然見到不遠處有塊岩石,時間線出現了閉合,劇情從頭開始。
烏鴉在枝頭啼鳴,彷彿在嘲笑著他的無用功。
書生神情恍惚的走向岩石,哀樂突然響起。
山路的盡頭,鮮紅的轎子晃晃悠悠朝著他而來,轎伕依舊動作僵硬,彷彿之前所遭遇的不過是一場夢境。
嫁衣落幕,戲樓中也隨之亮堂了起來,但看客們依舊在回味著劇情,久久無法釋懷。
李連第一個鼓掌,掌聲如雷般響了起來。
耿昱被德雲社所折服,不由得心生敬佩,如此戲劇的形式可以用前所未見來形容,除了略微驚悚了一些外,根本挑不出什麼毛病。
恐懼能夠加劇情緒,所以使得這處戲劇變得格外真實。
待到看客走出戲院的大門,陽光照在他們身上,那股使得脊背發涼的寒意這才被驅散了。
其中有幾個膽小的是被抬著出來的,實在是雙腿發軟沒了力氣。
外面那些的沒有搶到首演位置的人,心裡更加好奇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總體來說,嫁衣這處戲劇評價模稜兩可,不過既然有爭議性,熱度便會居高不下。
可以預見性的是接下來幾天,想來看嫁衣的人會是絡繹不絕,至少能賺不少積分了。
耿昱轉頭看向李連說道:“歎為觀止,也不知能否有幸結交德雲社的掌櫃。”
“呃……”
李連回過了神,他指著不遠處從側面走出的秦白說道:“就在那,小心一些,據說秦掌櫃脾氣不好。”
耿昱看了過去,見到秦白後頓時愣住了。
從科舉後兩人便沒有交集了,對方在他心裡一直是淡泊名利的奇人,很難想象怎麼會和戲樓扯上關係。
隨即他又釋然了,其實不管從事哪行都只是一段經歷,遊戲人生罷了。
而且德雲社的茶水費極為便宜,可以用廉價來形容,說明秦白並沒想著賺錢。
耿昱快步朝著秦白走去,待到半米遠的位置後便急忙開口說道:“秦兄好久不見,一別已是數月。”
秦白看了他許久,腦子裡沒有絲毫印象,張嘴憋出幾個字。
“是啊,好久不見了。”
最尷尬的就是別人朝你打招呼,結果你連他名字都叫不出來。
耿昱顯然沒有意識,他滔滔不絕的說著這段時間的境遇。
中舉之後他便打算入仕,期望能為大宋做些事情,並且詢問了一些建議。
秦白敷衍了幾句,思索的全是脫身之策,可對方壓根不給他插嘴的機會。
這時德雲社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響,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頓時喜出望外。
“不好意思,有故人來了,改日再聊。”
秦白連忙向門外走去,耿昱也不惱怒,他跟在後面想要看看是何人能讓其興師動眾。
只見有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壯漢站在德雲社門前,十幾個衙役在不遠處緊緊盯著。
燕赤霞多年來斬妖除魔,身上不自覺便帶著一股子煞氣,尋常人壓根不敢靠近。
他見到秦白後也是鬆了一口氣,腳步再次加快。
等到燕赤霞靠近後,他不由得心生驚訝,對方竟然已經到達了煉氣化神。
而且身上明顯還有著另一股氣息,說明武道修為進展也不低。
他忍不住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