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打不開的,有太多的路不予通行……
……
任昆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的暈染,仿若獨一無二的珍寶又象是怕驚動了畫上的人:
她含笑坐在那裡,睫毛微微翹起,腮下淺淺的酒渦兒若有若無,帶著微微的悵然若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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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哥兒他倆人現在還呆在一塊兒?……”
長公主情緒很高,昆哥兒特意空了一個下午,回府給錦言做畫,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才不管什麼踐行諾言還是忽發興致——總之,就是昆哥兒知道對媳婦好了!
象這種紅袖添香寫寫畫畫的事,向來都是閨閣雅趣!
她的昆哥兒竟也願意弄這些了!
長公主的心,這一下午都在歡喜中浸泡著。
“……是呢,好叫殿下得知,侯爺與夫人一起用的晚膳,眼下還在榴園,聽說倆人在書房下棋……”
何嬤嬤笑著稟告。
這的確是好事!
今年真是個好年景!
殿下改了性子,與駙馬爺盡釋前嫌,倆人和和美美的,沒吵過架。
若侯爺能收了心,與夫人一處,府裡早早有了小主子……
想想那場景,不但是殿下,就是她們這做下人的。心裡也高興。
“……嬤嬤,我看錦言一團孩子氣,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要不要找個機會私下裡提點提點?”
長公主有些猶豫。要不要推一把?
若等著這兩人自己好上,不知得再等上多久。
她瞅著昆哥兒是不討厭錦言,但心裡有多喜歡就看不出來了……
也或許,在昆哥兒眼中,就沒把錦言當過女子看!
若是這樣,那還等什麼等!
猴年馬月也抱不上孫子!
說是兩年為期,誰知會不會是那個混小子的拖延之計?
又怕弄巧成拙……畢竟昆哥兒待錦言與眾不同!
長公主現在是投鼠忌器,既想推一把,又怕自己出手,毀了現有的好局面。
等吧。心中煎熬,焦急難耐。
“……這,”
事關重大,何嬤嬤沒有馬上回答:“依老奴看,侯夫人與侯爺相處自然。若是說開了,會不會……?”
雖然侯夫人不象是個忸怩害羞的,但誰知道呢,這種關係到夫妻房中之事,她聽後會如何,誰也不敢打包票。
“若依老奴看,凡事還是保險些地好!殿下您瞅著。侯爺自打成親以來,對夫人一日好過一日,今年春上比去春親近了許多……”
說得也是,去年春上,昆哥兒只初一十五去榴園,後來又領了欽差職去西北道賑災。與錦言相處的日子少得很!
哪象現在?
每日回府都少不得回趟榴園,若無緊要的公務,必定是在那裡用晚膳,與錦言讀書下棋聊聊天……
唉,就是夜裡不留宿!
雖說那檔子事也未必都得是晚間熄了燈上床再做……
別人的紅袖添香夜讀書是閨房情趣。他二人確是真的夜晚讀書!
一個不想,一個傻笨,湊一塊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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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你這花兒……”
任昆翻看著錦言的畫紙,不禁訝然。
上回還笑話她將好端端的牡丹花兒畫得黑黑灰灰的,眼下,這一系列的稿子一併看過來——
嗬!
一株名貴牡丹從起花苞到苞長經微綻至盛開,整個過程栩栩如生呈於紙上,宛若親睹!
而其中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