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嫋嫋,凝而不散,隱而不顯。
阿拉貢自小在這裡長大,輕而易舉的便找到了一條能夠直接進入瑞文戴爾的小路。
有阿拉貢這位被精靈領主收養,從小在瑞文戴爾長大的養子。
和中毒很深的埃爾溫公主在。
守衛的精靈不但沒有絲毫的刁難。
反而在簡單的溝通之後,便直接把他們帶到了精靈領主埃爾隆德的居所。
一路上帶有濃郁的自然風格的精靈建築,純潔而又富有美感。
在自然的氣息之中,又巧妙的含有著優美和華貴,宛如人間仙境。
整個護戒小隊當中,只有杜比還有心情去欣賞周邊美麗的建築。
他不是心大,也不是沒心沒肺。
畢竟至尊魔戒沒丟。
剩下的中毒的,斷手的,身體被邪惡浸染的。
他都能治。
雖然薩魯曼的治療可能要費點勁。
這種感覺,就如同已經提前已經知道試卷答案,還參加考試的學生。
不但從容不迫。
甚至在答題之前,還有閒情逸致在草稿紙上,細細描摹出一隻可愛的烏龜。
“杜比!”
阿拉貢伸手拉住了杜比,想要阻止他正在宮殿的牆壁上畫烏龜的行為。
杜比沒理他。
繼續以指代筆,為惟妙惟肖的王八點上兩隻眼睛。
不知道怎麼回事。
女兒中毒,養子(女婿)斷臂,老朋友甘道夫也昏迷不醒。
精靈領主埃爾隆德卻只派人將懷裡揣著至尊魔戒的弗羅多給抬走了。
不但沒有親自過來看一下,甚至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似乎在至尊魔戒的面前,親人和朋友都不重要了。
杜比看不慣這種行為。
沒有人比他更能理解孤獨的可怕和親人朋友的可貴。
面對即使是已經徹底墮落的薩魯曼,他都沒有選擇最省時省力的直接打死。
而是隻要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準備努力把他從黑暗當中拉出來。
還有甘道夫……嗯……居然被他打暈了,但……朋友之間“打打鬧鬧”不也很正常嗎?
總之,他不喜歡精靈領主這種重物輕人的行為。
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
中毒和受傷的也是人家的女兒和養子。
疏不間親。
他也不好說什麼。
他最多也只能在宮殿的柱子上畫一隻烏龜,隱喻一下。
以表達對某位領主冷血行徑的憤懣之情。
“烏龜是冷血動物,但精靈的血是熱的。”
突然從身後響起的聲音,讓杜比嚇了一跳。
雖然現在實力下降,但他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卻並沒有降低太多。
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還不讓他發現的,一定是一個高手。
帶著些許的戒備,杜比慢慢轉過身。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席低調而又不失奢華的長袍。
跟著挺拔的身姿向上看去,頭頂上是一個淡金色的樹枝圓環王冠。
見到這個明顯帶有精靈特色的王冠,再聯絡到這裡是精靈領主的居所。
杜比便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瑞文戴爾的精靈領主,埃爾隆德。
在人家的家裡塗鴉,然後被這家的主人發現了。
杜比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窘迫。
他把把頭微微揚起,同時目光向下移。
準備看一看這位冷血的精靈領主究竟長什麼樣。
而站立在一旁的阿拉貢。
看著正在和杜比對視的養父(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