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職責,居然這麼晚回來!”喬以倫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斜倚在輪椅上,依舊那副腔調。
“你心心念唸的人回來了,我該全身而退了!”轉身來到房間裡面,喬以倫意外地跟了進來:“聽你的口氣,好像在生氣?”
“我哪有理由生氣,本來我們已經說好,等你痊癒就分開,看來不用那麼久了!”
喬以倫的眼睛閃過一絲危險,面色變得冷漠疏離起來:“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麼?是不是已經找好了下家?”
雨若的精神在瞬間崩潰,眼淚撲簌而下:“你到底想怎樣!難道折磨我就讓你那麼高興嗎?既然不愛我,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你知不知道,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多麼痛苦?”用盡全身力氣喊出心底的破碎,他要逼死她才甘心嗎!
抱住頭,心痛的無以復加,下一秒,她落在了溫暖的懷抱中,有力的臂彎制止了她的揮動的手,溫熱的唇帶著淡淡的菸草味道襲上了她的玫瑰花瓣。世界轟然一聲巨響,接下來是一片死寂,只有他的唇在肆意地掠奪。
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氣將他推開,他一個趔趄跌倒在床上,雨若駭然發現,剛才他是站立著。“你的腿。。。。。。”撲到他的身側扶起他的左腿,驚訝地問。
“你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啊,哎呦。。。。。。”他呲牙咧嘴地說道。雨若嚇壞了:“是我弄痛了你嗎?對不起。。。。。。”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語氣中充滿了驚異:“感覺到疼,是不是代表有了知覺?你好了,真的好了!”
“本來是好了,可讓你這麼一推,又要養一段時間了!”喬以倫的語氣很無賴。雨若推開他,站直身子,換上冷然的面孔:“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已經沒有義務了!還是讓你的親密愛人來照顧你吧,她比我合適多了!”
“可從法律上講,你是我的妻子,你有這個義務!”拉起雨若的手,在自己的掌中摩挲著,聲音溫柔了許多。“不要再發脾氣了,好嗎?”
“兩個人的世界,三個人會很擠。。。。。。”雨若艱難地說,她何嘗願意發脾氣,愛怨交加,她如何能平心靜氣。
“給我時間,我會理清楚一切,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他的心告訴他,他不想就此失去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悄悄走進了他的心裡。
“你的腿是什麼時候有感覺的?”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忍不住發問。
“其實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有知覺了,只是我不想說出來而已。”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為時尚早。”他的臉孔恢復了冷靜和睿智,那一對漆黑的眼睛卻不再冰冷如初。
“可是我不能再陪你去上班了,你知道,那會很尷尬、很不方便。。。。。。”在他沒有決定之前,她會給他保留一個空間,讓他好好想一想,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想見你了怎麼辦?你在我身邊,已經成了習慣。”喬以倫三分戲謔、七分認真地說,雨若有些迷惑了:“我是一個死心眼的人,我分辨不出你的話真實度有多少,如果你出自真心,我會堅持下去,直到你決定了為止。”
雙手爬上柔軟的纖腰,將雨若摟向自己的懷裡:“我知道怎麼做了。。。。。。”那獨有的馨香讓他迷醉不已,不知何時,他已經開始貪戀這一切,也許在他還是冷漠以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只是他還沒發覺而已!
清晨,喬以倫穿戴整齊,在雨若的攙扶下來到車子前。“大夫說恢復期更加要注意,不要做劇烈的運動。”雨若囑咐道。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敞開心扉的喬以倫化身為痞氣十足的形象,不再以冷漠偽裝自己,在雨若分神時,偷襲紅唇,換來雨若惱怒的瞪視和自己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