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跟妓女沒什麼不同,只是價錢貴了點。”丁普月嘴角上翹,聲音有些微顫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小芯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 “普月,你和英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這樣只是自貶身價,他不會在乎你的。”
“呵呵,這話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你拿我當反面教材,自抬身價和英培玩捉貓貓的遊戲?我告訴你,我是妓女,英培就是花錢買女人的嫖客,比我高尚不了多少。”丁普月冷冷的說。
這句話好像一根尖利的細針,一下子挑開安小芯心裡的某個膿包,血,霎時流了出來。
“我沒有,普月,我真的沒有想和英培發展任何關係的想法。”安小芯蒼白著臉解釋。
“我知道,理智上不想,可心裡想吧。其實,我早就知道英培喜歡你的事了,我就喜歡看清高的安小芯怎麼自我折磨,然後在折磨那個該死的英培。”丁普月彷彿在說什麼無關痛癢的話,語氣平靜。
“你知道?”安小芯震驚。
“其實,英培從非洲回來就結束和我的關係了。你知道他給了我多少錢?房子加現金,一千萬。其實,掐頭去尾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連三個月都不到,陪他過夜的次數更加屈指可數。這買賣,英培賠大發了。如果不是顧慮你的感受,他怎麼會給我這麼多。尤其是,他還給予我特殊的優待,不對外公佈是他甩了我,離開的時間由我定。這都多虧了你啊,我衷心的感謝你。”丁普月放肆的笑。
“那你和我時不時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了?”安小芯徹底驚呆了,面前這個丁普月,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人嗎?
“我故意說的。那個帖子,也是我發的。”丁普月坦白。
安小芯震驚的看著丁普月,覺得她的話比天方夜譚還難以令人置信,她囁嚅著說:“普月,你到底在說什麼?那你今晚的表現怎麼解釋?你說英培讓你去取悅客人也是假的了?”
“呵呵,今晚是我最後的試探,看看英培對我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關心。結果,他整晚心思都在你那,我和那個日本人怎麼樣,他都毫不關心。既然這樣,我可以毫無留戀的走了。”丁普月自嘲的笑。
“走?”
“嗯,明天我就不會出現在晨森了。拿著英培給我的錢,自由的,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安小芯努力消化著丁普月的話,半響總算理出點頭緒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知道,和英培在一起?”
“我早就想明白了,你和英培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以後沒錢了,還可以去找姐夫要啊。不過,表姐,我太瞭解你了。英培對你越好,你就越矛盾。鄧奕潮在你心裡成了一個過不去的坎,我就是要在英培這面加點分量,看看你怎麼衡量。我的好表姐,你可要堅持住哦,別讓地下的鄧奕潮閉不上眼睛。”丁普月尖利的說。
“普月,你恨我!為什麼?”安小芯震驚的看著丁普月,如果不是恨,丁普月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
“恨?沒錯,至於原因,目前我還不想告訴你。其實更多的時候,我可憐你,你就守著你的那點傷心事,孤獨終老吧。”丁普月拿起自己的包,準備結束談話。
“普月,我們好好談談,你究竟為什麼恨我?”安小芯哀求。
“不用了,現在我只想說——再見。”丁普月冷硬的說完,轉身走人。
她一拉大門,門外赫然立著英培。
丁普月看著鼻青臉腫的英培,嘿嘿的冷笑:“哎呀,英副總裁這是跟誰打架了呀?受了傷就回去養著,還跑這聽牆角來了?”
英培面無表情,皺著眉頭說:“你自己聲音大,還怨人家聽牆角?再說你的那點心思,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是要走了嗎?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