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便寸步難行了……
你要好自為之,所謂生意不成仁義在,我告辭了!“
“慢著,別走!這筆生意我接了!”展風馳喝聲道。
舍因抬腿剛要竄離樑柱,匆聞展風馳喝喊要接這筆買賣,興奮得立即一腳踩空,卻機靈地凌空翻個筋斗,安然落於地面,隨即作揖致謝道:“你既然看出我是朝廷‘檢校’密探,為……為什麼還要幫我?”
展風馳面無表情道:“刺客不分僱主的貴賤,只在乎僱主的誠信!”
舍因一默忙問道:“你不怕我出賣了你?”
展風馳冷笑道:“我攜子人寺掛單這幾天來,你對我特別殷勤招待,有違常理,今我懷疑你的動機,就是監督我的一切動向,好早報錦衣衛。這是你的職責我不會怪罪,但你遲遲沒有向上呈報,卻反而來試探我的武功,證明我‘刺客子鬼劍’的身份,決定買兇報仇,你剛才痛哭流涕陳訴家變慘事,確實是出自真情流露,所以橋歸橋、路歸路,我還是決定幫你完成孝心。”
舍因感激莫名地沉寂了一會兒,嘆然道:“展英雄果真是條硬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等你離寺後,再呈報上去,你可要自行承擔螳螂捕蟬、黃雀住後的危機……”
展風馳臉色冷峻地揮手製止和尚再講吓去,不假思索道:“剛有狼後有虎的困境我自會解決,我和孩子誓入殺戮魔道,如遭不測也是我們的宿命,你無須操心,我也不用欠你這份人情,你盡你自己的職責去吧!”
舍因眼露欽佩之色,合十輕嘆道:“唉,展英雄行事坦蕩磊落……和尚自愧不如!”
話畢,舍因瞼帶愧色,朝著展風馳深深一揖,掩門而去。
展風馳雙眼異采頻閃,走回桌前提壺倒了二杯茶水,對著左側窗外微笑道:“老禪師久候了!您請進室內奉茶。”
房門為一股柔勁開啟,一條人影如電一閃,只見住持若愚老禪師已然安坐於椅子上,捧著茶杯輕啜一下道:“展檀越,未得真覺,常處夢中,故佛說為,生死長夜。愚夫執迷於境,起煩惱業……這又何必呢?”
展風馳不卑不亢微笑道:“老禪師,在下投身殺戮魔道,方能以暴制暴,以殺止殺遏止妖魔鬼怪大亂朝綱,是聖是魔唯一念之間而已,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所謂無業不成障;這是我的悲願!”
老禪師肅容合十稱一聲佛號又道:“料不到展檀越的慧根深厚,諒必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可怕,理應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展風馳慨嘆道:“老禪師,既人殺戮魔道,只能飄流在血海之中,哪有回頭的岸可尋?即使偶而靠岸,對我來說又是一處刀光劍影、屍橫遍野的殺戮戰場。”
老禪師雙道白眉輕顫,雙手合十,喟然長嘆道:“展檀越既然心意已決,老衲又何必在此徒費口舌,只希冀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展風馳輕嘆道:“老禪師就當成展某……是上蒼派遣入凡塵的一顆殺星吧!”
老禪師白眉緊蹙,沉默了一下,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封密函置於桌面道:“這是劉伯溫留給你的信,老衲能感受出一場殺戮即將來臨了。”
展風馳苦笑道:“倘若一場小小的殺戮,卻能拯救外姓侯暫時被廢殺的命運,也等於是營救了千萬人的平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老禪師慈眉舒展,善目如炬,瞪著展風馳微笑道:“好一個天降殺星!能揹負著勇闖地獄門的悲願,可見劉伯溫沒有看錯人!老衲也只有默默地為你誦經添福添壽了。”
展風馳有感而發道:“在這湖北地帶,以前就是陳友諒的地盤,陳友諒為一些臣子所出賣,方敗於朱元璋之手,死於非命。如今這群臣子雖然封侯,卻遭朝廷多方猜忌,令這些人寢食難安,所以恩師反而要我在這個地界盡力阻止朝廷廢殺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