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舒了口氣,既然孫老漢沒有直接提出收徒,那麼就好辦了,只不過,對於自己來說,傳道始終不是一件能夠草率的事情。
玄遠對著花季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出口道:“修習術法的天賦,他還是有幾分天賦的。”
孫老漢和花季明聽言,臉色頓時一喜,然而玄遠後半句話卻又讓他們心中一寒:“只不過,他的根骨有些。。。。。。想要煉精化氣修得法力,恐怕有些艱難。”
看到二人臉色短短一瞬間變化兩次,玄遠輕咳了一聲,加快語速把話說完:“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修道之路,從來不會因為某一項因素而變得一路坦途,也不會因為某一項因素而變得如隔天塹。”
玄遠轉向花季明,語氣聽不出喜怒:“有孫老為你做人情,我自然是可以接受你的請求。在考察一番後,我將傳下道法於你,你可以自行修習。若遇上疑難,你可以向我詢問,我可以給出一些參考意見。”
玄遠的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會收花季明,但可以作為引道之人,為花季明提供修習的道法。
花季明喜不自勝,孫老漢倒是有些複雜地看了眼花季明,嘆了口氣,問向玄遠:“敢問道長是個怎樣的考察法?”
玄遠笑了笑,說道:“也不是什麼嚴肅苛刻的事,就是平時打掃下山裡的臺階,整理一下路旁的花草,有空再讀一讀書閣裡的道經。對了,山上還有一位叫劉新宇的居士,你日後可以和他作伴。”
孫老漢點點頭,拍了拍一旁花季明的腦袋:“道長都答應了,你還不快道聲謝。”
玄遠連忙止住,要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更大的人,給自己鞠躬道謝,玄遠還真有些不適應:“道謝就不必了,傳道之事,說起來也是我的本職之一。現在你們不如下山收拾一下衣服什麼的,然後今天下午就可以上山了。”
孫老漢瞭然,拉著花季明下了山。
“我真有些搞不明白,你既然都答應傳他道法了,怎麼還不願意收他做徒弟啊?”
兩人沒走多久,玄遠身後就傳來了玉流子的聲音。轉過身,玄遠搖搖頭回答道:“引道之人和親傳師徒,總歸是不一樣的。”
“差別就在於前者不需要花時間去管教,後者卻需要耗費大把大把的心力吧。”玉流子鄙視地看著玄遠,“說到底,你就是喜歡清閒,就連自家清微山的神廟也要找別人來管理,懶人一個!”
玄遠笑而不語,沒有反駁,轉而說到:“你看剛才那位花季明如何?當初三官廟的請神儀式上,他可是依靠敏銳的靈覺一把選中錦囊法器,這樣的人才,你不考慮指點指點?”
玉流子思索了一下,猶豫地說道:“唔,根骨太差。”
“根骨差,你可以借用外力替他築元開脈,但要是靈覺薄弱,可就難以補救了。以他這頗為出眾的靈覺,一旦突破藏氣,日後學起術法可就比旁人輕鬆多了。哦,對了!你不是還有一門占卜法嗎,這東西對靈覺的要求可是挺高的,要不你。。。。。。”
話還沒說完,玉流子就打斷了玄遠的長篇大論,翻起一個大白眼:“拉倒吧你,我指點他,還不是給你清微觀增加人才。自己怕麻煩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要別人白費苦功,算盤都打的可真響!”
玄遠心思被戳破,也不尷尬,笑呵呵地說道:“哪說的話,你要是假如我們清微觀,可不就是給自家人培養人才嘛。”
“哼,併入你們清微觀一脈,想都別想,我還指望著自開一脈做祖師爺呢!”
“哎,什麼叫併入我清微一脈,只是併入我們清微觀而已。我之一脈為主脈,你這一脈為支脈,不分從屬只分主次,互相扶持,多好!”
玉流子“哼”了一聲,說道:“支脈?怕不是給你打長工哦。”說完,他把頭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