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影響,你儘管施工吧。”
玄遠的話剛說完,米老根立馬接話,囑咐了一句:“你把那道符整塊地割下來,別弄得七零八碎的。”
“行,我省的。”胡壯山答應下來,開始動工。
首先拿起一柄尖嘴石鑿,眾人開始在井口石基上一圈圈地敲打起來。
慢慢的沒過多久,在眾人的合力完工下,這塊被玄遠刻上了符咒的石塊,被完美地取了下來。
隨後,胡壯山開始拎起大錘子,一下一下地將枯井外圍給敲碎。
當井蓋石基被敲碎之後,他又指了指井口的周圍的土層,對著後面的年輕人說道:“喏,外面的石頭已經被敲了,你們要做的,就是沿著緣由的井壁開挖,把整個井道擴張開來。”
“好嘞!”眾人齊聲應了一句,開始動工。
胡壯山看了看天色,來到米老根和玄遠的身前,對著老人說道:“米叔,我看這時候也差不多是八九點了,我回去給名娘說一聲,要她準備下中飯。”
“鄉里鄉親的,工錢什麼自然不用提,但是一頓飯還是要招待的。等會兒完工後,也讓這些小夥子吃頓好的。”
“當然,難不成我還讓他們來做白工?”米老根吹鬍子瞪眼,當即伸手往懷裡拽。
胡壯山一看這動作,就知道米老根要開始掏錢了。話都沒有說一句,他立馬跑得遠遠的。
“哎,你跑哪兒去呢?來拿飯錢啊!”米老根連忙招手,要不是他身子骨老了而且還有暗傷,否則,他都想立刻追上去把錢塞到胡壯山的手上。
“米叔你還咋這麼見外,這錢我先墊著,先把阿廣下學期的學費交了再說。”只說了這麼一句,胡壯山就從大門口竄了出去,不見人影。
米老根拿著錢的手僵在空中,半晌,嘆了口氣。
旁邊幫忙擴井的一個小夥子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著打趣道:“老叔,既然壯山哥不要這錢,要不您老人家就散給我吧,我要!”
“想得美呢你!”對那位年輕人笑罵了一句,米老根將錢收了回來,“胡小子願意照顧我們家是一回事,我給我孫子攢學費可又是另一碼事。”
“咦,阿廣還在上學碼?學校好像還沒開始放寒假,他怎麼回來了。”玄遠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疑惑。
“這不,村子裡要開始收購白蘆果了嘛。。”米老根指了指遠處山上的那些樹林,對玄遠解釋道。
“我這老骨頭動不了,沒辦法上山去摘果子;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忙著清理自家林地裡的果子,誰都抽不開身來幫忙。要是等他們忙完之後再去採摘,恐怕會爛上不少果子。”
“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阿廣都會向學校請五天的假——連同不上課的星期六和星期天,總共七天的假期時間。在這七天裡,他會回來看一看白蘆果的情況,除除草,摘摘果子什麼的。”
“只不過今年的果子好像成熟得特別晚,昨天阿廣給我說了,到了今天竟然都還沒有長熟,估計還要再等一個星期。”
這。。。。。。七八天的假期,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玄遠有些錯愕,沒想到阿廣家裡竟然是這種情況。
“以前頂多只是耽誤個四五天,阿廣這孩子是個努力的,勤奮地補上一補,還勉強能夠考個去全年級第一。”
“唉,這次他至少也要耽誤了七八天的課程,也不知道這娃子的成績又要被落下多少,還能不能再考上第一。”
聽到這裡,玄遠差點被嗆到。
敢情老丈擔心的,根本就不是阿廣能否跟上課程進度,而是他能不能繼續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
沒看出來,阿廣竟然還是一個學霸!玄遠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倒是瞎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