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
姜苓回到家才發現肖駿根本沒在家,洗過澡出來,肖駿剛好進門。
還沒等問他去了哪裡,肖駿就自顧自的解釋說:“在家悶得慌,我去小區花園走了走。”
姜苓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他拄著登山杖換鞋。
雖說肖駿的腳傷不算嚴重,但在小區裡遛彎這種事,肖駿從沒做過,今天很是反常。
“你吃飯了嗎?”姜苓坐到沙發上,餘光注意到肖駿把車鑰匙從衣兜裡拿了出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肖駿喜歡上說謊。
“在小區附近吃的,今天好熱,我先去衝個澡。”肖駿說著就去了浴室。
姜苓揉搓著髮尾的溼發,她也不知道自己對肖駿還有沒有期待?甚至時常反問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和肖駿結婚?
如果說婚姻的基礎是愛情,那她絕對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當初在自己工作低迷,孤助無援的時候,肖駿的關心體貼、噓寒問暖的確是加分項,但走入婚姻卻是稀裡糊塗。
頭髮八成干時,洗衣機也停止了轉動。
姜苓推開陽臺門,將洗淨的職業套裝仔細的抖平,上一次穿這幾身套裝還是三年前。
“老婆,今天面試怎麼樣啊?”
聞聲,姜苓回過神來,看到肖駿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陽臺門邊。
“不算太順利。”
肖駿笑了,順手幫她關上洗衣機的門板,站到陽臺上說:“其實我也猜到了,你現在算從零開始,和剛畢業的大學生比起來你也沒有年齡優勢,被拒絕也是……”
姜苓轉身看他,打斷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我選了個全新的領域。”
一聽這話,肖駿臉上的笑也僵住了,好奇的追問:“你找到工作了?這麼快就透過面試了?不能是被騙了吧?”
姜苓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認可,沉默了幾秒起身走回客廳:“是一家飯店的帶班經理,上四休三,明天上班。”
“飯店?你做得來嗎?”
姜苓轉身看他:“做不做的來,我都要試試。”
“工資多少?是哪家飯店?”
“六千底薪加提成,春風路那家星海飯店。”姜苓說完就進了書房,將床褥鋪好。
婚後這三年,兩人大多時間是分房睡的,但考慮到範秀瑛一家時常不打招呼就過來,所以每到休息的時候姜苓才會把書房的沙發床展開。
“那家星海飯店我知道的,屬於宴請類的高階飯店,你怎麼會去那裡面試?”肖駿甚至算起星海飯店的消費標準。
姜苓沒和他解釋那麼多,走到書房門口示意他:“我想補會兒覺。”
肖駿朝外退了一步,卻又在她關門的時候伸手擋住:“老婆,什麼時候能不分房睡啊?哪有夫妻倆一直分房睡的?雖說我不催你做那事兒,但咱們是不是得努力克服一下?”
說著,肖駿上前將姜苓抱住。
那一瞬間的接觸,使得姜苓渾身僵硬,再想到肖駿近幾個月來偷偷摸摸疑似出軌的行為,她甚至覺得反胃,生理和心理同時排斥著他的靠近。
“不是說晚上還要去聚餐嗎?我睡會兒就起來了。”
姜苓撥開他的手,將門關上這才覺得找回自己。
窩在沙發床上,姜苓長呼一口氣,這幾年她似乎就沒做過對的選擇。
工作的時候,她咽不下那口氣,毅然決然選擇了辭職。
隨之而來的是無業的低谷期,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肖駿。當時只覺得肖駿五官端正,工作穩定,甚至還有老師的光環,在追求她的時候也事無鉅細,長達一年多的體貼,讓她動搖。
戀愛期間的牽手擁抱,都像是照本宣書的形式,姜苓經常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