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被趙志坤幾人圍住,原本寬敞的電梯口這會兒水洩不通。
陳誠試圖拉著姜苓溜走,但根本沒辦法脫身。
整個二樓一團糟,苗蕊只能跑到角落再給魏經理打去電話。
趙志坤掐腰站著,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兩個手下便上前抓住了姜苓的胳膊,一人一邊,直接把陳誠推開了。
陳誠踉蹌兩步:“喂!你們……”
“滾一邊兒去!”其中一個禿頭手下惡狠狠的瞪了陳誠一眼,接著像拎小雞似的把姜苓扯到了趙志坤面前:“趙先生心善,願意給你個機會,今晚你表現好一點陪陪趙先生,這事兒就算了。”
姜苓腳下打軟,儘管心裡害怕,但還是緊咬牙關說:“你們再敢碰我一下,我一定告你們——”
一記耳光打在姜苓臉上,若不是被人拉住,她肯定已經摔在地上了。
趙志坤甩著手腕,叫罵著:“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自找的!”
而陸淮舟撥開人群,正好看到這一幕。
姜苓腦袋發昏,看著周圍的燈帶和頭頂的水晶吊燈,只感覺暈眩得厲害,以至於耳邊響起陸淮舟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直到身體下墜被人接住,似夢似真的看清他的模樣。
……
姜苓再次醒來,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以及左側上方的輸液瓶。
“咦?你醒了?左手別動啊,這瓶還沒輸完呢。”護士上前叮囑了兩句,接著離開。
姜苓想要開口叫住護士,可口乾舌燥的感覺像是在她喉嚨裡燒了一把火似的難受。
舉起右手,看著虎口已經包紮好了,鼓囊囊的像個肉粽。
她努力回憶著進醫院前的事情。
“縫了六針,醫生說十天左右來拆線。”
聞聲,姜苓偏頭看過去,是今晚木蘭軒的那位女士。
或許是看出了姜苓的不解,方之瑜笑著解釋:“陸淮舟救了你,順便請我做你這樁官司的代表律師,當然前提是你堅持要告趙志坤性騷擾的話……”
方之瑜把名片遞給她,又問:“需要扶你起來嗎?”
姜苓有些不好意思,借她的力從病床上坐起身來,環顧一圈沒看到陸淮舟的身影。
“左峰和陸淮舟一起去警局了,特意拜託我在這裡陪你,”方之瑜抬腕看時間,“估計快過來了。”
已經快九點鐘了。
“謝謝。”
“別這麼客氣,如果你現在不難受的話,可以和我從頭講一遍今晚發生的事情。”方之瑜拿出隨身攜帶的錄音筆示意她。
姜苓愣了一下,隨即說起今晚的前因後果。
當時趙志坤先是試探的伸手摟住她的腰,見她躲開後又改為摸手,她準備直接走人,卻又被趙志坤幾個手下團團圍住,一桌人言語上的騷擾此起彼伏。
“趙志坤最後做了什麼,讓你不得已選擇拿酒杯保護自己?”方之
瑜詢問著。
姜苓回想趙志坤說的那句話(),噁心感再次湧上11()11[(),深吸一口氣說:“他說了一些侮辱性的汙穢詞,並且和手下用椅子擋住我的去路,然後用手去摸我的腿,當下我沒有其他選擇,我只能夠到桌上的酒杯了……”
見姜苓渾身發抖,方之瑜停止了錄音,伸手輕拍她的後背:“你比我見過的大多數女性勇敢,這場性騷擾的官司我很有把握。”
姜苓除了謝謝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嘴巴乾裂了,我去買水。”
望著方之瑜離開的背影,姜苓不禁想到什麼……
原來方之瑜講電話時提起的相親物件就是陸淮舟。
不知為何,姜苓在方之瑜身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