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的心,莫明地發顫,連忙站起身來,就想走過去扶她,說幾句勸慰的話。剛走到門口,就聽福祿壽叫道:“阿蘅你別出來,你不能出來。”
杜蘅頓住了腳,是啊,剛才靳天擇說這門口他擺了陣法,是出不去的。她突然有點洩氣,這算什麼?她被軟禁了?不由得氣道:“他這個法子好,我哪兒也去不了,他自然放心!”
“阿蘅你別這麼說,”福祿壽為難道:“莊主也是為你好,衣軒裡到處都有陣法機關,你不能隨便亂跑。萬一出了事,終是不好的。”
“那不能出去這個門,跟犯人有什麼兩樣?”
“你想去哪兒?”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屋門口。錦闌與福祿壽連忙上前參見。
一看到他,她就莫明地心虛:“我……就不過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氣。你們這兒防衛這麼嚴密,到處都是高手,我也跑不掉。難不成你還怕我跑掉?”杜蘅試探著說。
“哼!”他轉過身,對著福祿壽叫道:“你去把門前的蘭花拔了。”
福祿壽麵色一喜,趕緊跑到北屋門前的花盆前,將那蘭花奮力拔了下來。然後笑嘻嘻地對著杜蘅叫道:“你可以出來了。”
杜蘅一怔,這福福可當真是跟他很久了,他說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福福也能心領神會,還真不簡單。於是再不多想,當即跨出門來,笑道:“太好了。”
靳天擇低沉道:“你可以出去,但不能出梵音閣。若要出這梵音閣,定要錦闌陪著。懂嗎?”
錦闌立刻道:“請莊主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好杜蘅……小姐的。”
“我都說了叫我阿蘅,”杜蘅不滿道,“我不是小姐,別叫我小姐。”
錦闌猶豫著了笑了笑,“好,阿蘅。”
杜蘅這才笑了,拉著她說道:“那我們出去走走。”說著,也不管靳天擇,徑直出了門。不知為什麼,她一見到錦闌,就感覺無比地親切,彷彿許久以前就認識,而且很親密。
兩個人在花徑中慢慢地走,杜蘅突然發現這裡的陣法已經不見了,她心中暗奇,卻沒有多問,只是和錦闌閒話。
錦闌不時偷偷地看她,然後默默地嘆氣。杜蘅知道她看見自己的長相,有了移情的作用,想來這個錦闌與雲初雪一定關係匪淺。
“闌姨,我真的很象你家小姐嗎?”杜蘅佯作好奇道。
“嗯。”錦闌默默道,“不是象,是一模一樣。你……真的是小姐嗎?小姐回來了?”
“我不是。”杜蘅不自然地轉過了頭,“我只不過和她很象。闌姨你以前是服侍小姐的?”
“我是服侍夫人的。夫人進莊時老爺就買了我,我便在她跟前服侍。一直到小姐出生,沒有奶孃,那時我剛好也生了青兒,夫人缺奶,我就成了小姐的奶孃。”錦闌看著她的眼光,充滿了柔情,“小姐一直是我帶大,我看著她長牙,走路,學說話,成為一個美貌非凡的大家閨秀……”
杜蘅嘆了口氣,這雲初雪還真是命好啊!這麼多人疼這麼多人愛。想到這兒,她的心裡莫明地酸楚。
“只可惜,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好,老爺請了不少名醫,都不見效,一直到妙手郎君來了流雲山莊,小姐才慢慢地好起來。”
杜蘅的心跳了一下,“妙手郎君……是不是後來也參加了比武招親?”
“嗯……本來老爺一直也中意他做這流雲山莊的女婿,不過比武招親時,老爺卻選了莊主。”
“哦,看來是天意了。”杜蘅笑道:“姻緣之事,最講的是緣。”
錦闌又道:“老爺夫人一直中意他,但他常年行蹤難定,所以才搞了個比武招親。心想以他的人品武功,定能折桂。沒有想到,半途殺出個莊主……當年莊主少年才俊,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