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郡和清河郡,從東南方向威脅鉅鹿郡。
此時袁尚。正率大軍在鉅鹿與袁譚僵持。而劉備軍的高歌猛進,使得袁尚的側翼受到了威脅,他的主力甚至有被劉備切斷後路的危險。
苦逼的袁尚,面對著兩面的夾擊,無奈之下,只得選擇派人急往江南。來向顏良求援,希望顏良能出兵北上,牽制一下劉備。
其實不用袁尚來求救,如果實力允許。顏良當然不會讓劉備坐大。
但眼下的事實卻是,顏良的主力已盡集於長江,北方留守之軍不過數萬而已,守有餘,攻卻不足。
顏良不可能在這滅吳之戰進行到一半時,忽然間再移兵北上,畢竟此時孫權還保有江東腹地,倘若給他喘過氣來,那時候再想滅吳就勢必難上加難。
再則,就算袁尚覆滅,袁譚和劉備二人也是互為水火,兩人不可避免的要再度開戰,短期之間,誰也無法獨據北方,更何況,現在還有曹操摻和了進來。
權衡再下,顏良決心以滅吳為重,對於袁尚只給予了精神上的鼓勵,卻不發一兵一卒為其解圍。
……
時近傍晚,細雨綿綿。
顏良帳門處,遠望著淋落的細雨,心情頗有些惆悵。
此時的他,開始有些體會到當年孫權的鬱悶了。
面對著強攻不下的皖口敵營,征戰多時,顏良頭一次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不僅僅是顏良,他麾下的那些智謀之士,絞盡腦汁,同樣都想不出什麼破敵之策。
周瑜就像是把根紮在了皖口一般,任憑顏良使出何等手段,就是不肯露頭。
“周瑜你個賤人,別以為可以當一輩縮頭烏龜,老子總有一天會讓你露出你那烏龜腦袋。”
罵歸罵,但事實上他卻依然無可奈何。
看了半天雨水,顏良百無聊賴,坐回了帳中,喝起了小酒。
一杯酒方未下肚,外面周倉來報,言是大營之外,一名文士想要求見顏良。
“文士?可知那文士姓名?”顏良問道。
周倉搖頭道:“那文士甚是傲慢,自稱只有見到主公,方才會透露姓名。”
奇人異士,多有幾分自恃,有些傲慢性子也是自然。
正當無聊的顏良,忽然對這位所謂的文士,產生了興趣,便叫將那文士請入。
周倉離去,過不多時,帳簾掀起,一人步入了帳中。
顏良抬頭看去,但見那文士一身的青衫,身形不高,其貌不揚,面板又黑又糙,倒是與那張松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張松給人一種詭詐感覺,而眼前這文士,卻有一種含而不露的沉靜。
顏良觀察這文士時,那文士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顏良,那般銳利的眼神,彷彿有一種洞察人心的能力。
“將軍莫非就是名震天下的顏子義?”那文士微微拱手,氣度淡然自若。
顏良微微點頭,“本將便是顏良,未知這些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襄陽龐統。”那文士淡淡的回答了六個字。
六個如雷貫耳的字。
龐統!
臥龍與鳳雛,得一可安天下。
莫非,眼前這其貌不揚的男人,就是與諸葛亮齊名的鳳雛不成?
霎時間,顏良的心裡湧起了濃烈的好奇,甚至,他還隱隱有一種暗喜。
儘管內心激盪,但顏良表面上卻平靜如水,只淡淡道:“原來先生就是襄陽龐士元,久仰久仰。”
“正是在下。”
果然是龐統龐士元,這下就沒錯了。
歷史上的龐統,可是號稱與諸葛亮齊名,而且在臨陣軍謀上,龐統的能力還要勝於諸葛亮。
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