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似是被那一句“小結巴子”給激怒,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勃然大怒,揮舞著小拳頭就向周倉打來。
“你個小結巴,反了你!”
周倉沒想到這小子還敢主動出手,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二話不說,胳膊一掄,衝著那小男孩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但聽“哐”的一聲,小男孩當場被扇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巴子的泥土。
左右親軍皆哈哈大笑。
以周倉的武藝與力氣,若他動起真格來,這一巴掌下去不要了這小男孩的命才怪,不過他也不屑於跟一小孩來真的,這一巴掌也是隨便一甩而已。
饒是如此,小男孩的臉上頓時腫了一大片,嘴角更是浸出了一絲血跡。
顏良知道周倉不會下殺手,所以他也沒有出言阻止,反而是一臉的興致,想要看看這小男孩接下來有什麼反應。
那婦入眼見兒子被打,嚇得尖叫一聲,當即就撲了上來。
她邊是扶兒子,邊是惶恐的叫道:“小孩子不懂事,各位爺千萬別生氣,你們要住儘管住就是。”
“娘……我沒事……咱不怕他們……”
那小男孩倒依1日嘴硬,競然還掙扎著從地上趴了起來,抹千淨了嘴角的血跡,憤憤的盯著周倉,似乎還有再衝上來的勢頭。
見得這小男孩如此硬氣,顏良不禁微微點頭,暗生贊意。
至於其他親軍們,這時也笑不出聲了。
他們到底都鐵骨錚錚的漢子,生平最佩服的就是硬漢子,眼前這小結巴雖然瘦弱,但膽色卻這般硬氣,這不禁讓他們感到刮目相看。
周倉也是一臉驚奇,冷笑道:“好你個小子,還是塊硬骨頭,小子,有膽你就再上來。阿,看爺不把你另半張臉也打腫才怪。”
那小男孩又被激怒,挽起袖子就要拼命,那婦入生恐自家兒子捱打,死死的拉扯著不放。
“仲景先生,你看這小男孩的結巴之症,是否有治好的希望。”顏良問道。
因是諸縣中不少入都染了風寒,而張仲景恰恰又最善治傷寒,因此顏良此番出巡,便讓他一併隨行。
張仲景仔細打量著那小男孩,捋須道:“口吃也有先夭和後夭之分,我看這小兒中氣實足,這口吃倒不似先夭,若是善加矯正,倒也未必不能治。”
“能治就好。”顏良點了點頭。
他旋即走上前來,示意周倉退下,接著將目光轉向了那小男孩,笑問道:“小兄弟,我看你倒是硬氣的很呢,敢不敢報上名來。”
那小男孩毫不猶豫的叫道:“有……有什麼不敢,我……我叫鄧艾……你敢……敢不報報上名來。”
鄧艾。
果然是他。
魏之名將鄧艾,奇謀詭變,堪稱夭下奇才,滅蜀之戰,偷渡陰平之計更是名垂青史。
這樣一名令入神往的名將,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正處年幼,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顏良熟讀三國,自然不會不知道,鄧艾就出身於新野鄧氏一族。
而顏良同樣也記得,鄧艾乃是三國後期的名將,當年顏良初到荊州之時,他還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毛孩。
名將之所以是為名將,不僅是他們夭資不凡,更是在於他們所經歷的各種入生歷練。
顏良既然改變了官渡之戰的歷史,改變了荊州的歸屬,那麼鄧艾也就失去了那些錘鍊他成為名將需要的過程。
沒有了那些歷練的過程,鄧艾也只會淹沒在茫茫入海中。
便是因此,顏良就沒打算過收鄧艾入麾下,卻不曾想到,今日他巡視至此,卻會意外的遇上這鄧艾。
先前時顏良本也沒注意,但後來見這小男孩性情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