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過中天之時,已有近一半的蠻軍,成功的渡抵了北岸。
帶來、忙牙長、朵思等諸蠻將,縱馬而來,向祝融所在處彙集。
“咱們的大軍沿瀘水河灘而行,可用水聲掩去人馬的腳步聲,待逼近敵營後,就分四路突襲敵營,你們都記住了沒有。”祝融神色肅然,向眾蠻將們安排著作戰計劃。
“姐姐放心吧,咱們都自有分寸,這回定殺那顏良一個片甲不留。”帶來洞主滿臉自信,豪然叫道。
其餘諸將,也皆是信心百倍,志在必得。
祝融微微點頭,妖豔的臉龐間,自信之色愈重。、
再等不多時,餘下的一萬蠻軍。皆是登岸,祝融遂是留千餘兵馬守住船筏,自率近兩萬的蠻軍。沿著河畔一路向上遊而去。
半個時辰後,祝融統帥蠻軍,已潛近顏營。
祝融舉目遠望,但見顏營燈火通明,一片的靜寂,全然不似有防備的樣子。
“顏良你這狗東西,前番竟敢羞辱於我。今晚我必將你親手大卸八塊,你給我等著吧。”
祝融臉上殺機瀰漫,冷笑聲中。遂是下令諸路蠻軍,依計行事。
帶來、忙牙長、朵思等三將,各率兵馬分饒往西北南三個方向,祝融本人。則自率五千精兵。從東面逼近顏營。
此時烏雲漸聚,掩去了月色之光,顏營之外,光線愈加的暗淡。
祝融暗喜天助,當即藉著黑夜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摸向敵營。
一百餘步,顏營就在眼前,祝融甚至已能夠看清營柵一線的顏軍士卒的身影。
時機已到。
“南中的勇士們。隨我殺進敵營,殺光這般漢狗——”
清喝聲中。祝融揹負五口飛刀,手提長標,縱馬從黑夜中殺了出去。
五千南夷蠻兵轟然而動,如決堤的洪流一般,追隨著祝融傾洩而上,直撲向靜寂的顏營。
與此同時,北、南、西諸路,喊殺之聲如潮而起,帶來洞主三路兵馬也隨之發動,四面八方的向著顏營發起了齊攻。
祝融一萬當先,縱馬直撲而上,穿越外圍的鹿角,飛馬越過壕溝,直撞向營門而去。
營門一線,驚慌的顏軍士卒急欲關閉寨門,卻給祝融長標左右開弓,連著刺倒數人,更將其餘顏軍士卒,嚇得是四散的奔逃。
祝融縱馬如風,威不可擋的撞入了營門。
身後,五千蠻軍如潮水一般,從營門湧入大營,長驅直入,直撲顏營腹地。
其餘三面的喊殺聲也漸近,想必是帶來等三路兵馬,也順利的殺入了顏營。
祝融大喜,精神更是大作,率領著她計程車卒狂湧而上,一往無前的向前狂殺。
只是,衝著衝著,祝融的心中卻漸生狐疑。
不但是因為突入敵營太順利,更是因為沿途所過,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除了營門一線被殺散的那些顏卒外,竟是再未遇上半個敵影。
就算顏軍士卒因中瀘水之毒,病倒了大半,那也不至於連一個抵抗計程車卒都沒有吧?
越是殺往顏營腹地,祝融的疑心就愈重。
就在她狐疑之時,其餘三路兵馬,皆已殺至近前,四路兵馬已是於顏營之中會合。
“姐姐,好生奇怪,敵營怎半個人影也不見,莫非是那顏良趁夜就已撤逃而去了嗎?”策馬前來會合的帶來洞主,亦是滿腹的疑惑。
顏良逃了嗎?
祝融眼前一亮,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這個念頭。
如果顏軍士卒果然是大半病倒,這種情況下,顏軍根本難以再戰,顏良此時選擇撤兵也不是沒有可能。
況且,唯有如此,方才能解釋他們殺入的只是一座人去樓空的空營,否則……